子裡的男人,那個角度剛好將他的表情瞧了個清楚。
微微垂著的眼眸,帶著柔情與認真的神色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她的頭髮,動作自是溫柔,而後將她一頭濃密如雲的髮絲高高地攏到一起並以玉冠束好。
此時鏡子出現的是一張清秀漂亮帶著幾分俏皮的少年面孔,精緻如玉。
一切舉動如行雲流水,帶著優雅,她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替女人束髮的時候可以做到這麼優雅與輕柔,彷彿自己是被掌心裡珍藏呵護的寶。
“本王送你回去吧!”花容墨笙繼續堅持。
蘇流年把玩著手指頭搖了搖頭,“你忙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再說去哪兒我還得再想想。”
“還想去哪兒?別以為現在跟在十一的身邊沒有黑衣人出現,但若是你落單了,可就不一定了!”
蘇流年一聽到又把黑衣人與花容丹傾扯在一起的時候眉頭一蹙。
“黑衣人與丹傾是什麼關係,為何要扯在一塊兒?你想對我暗示些什麼?”
在聽到她那麼親熱地喊花容丹傾一聲丹傾的時候,心裡不禁惱火起來。
“將來你便會知曉了!年年,你是否該解釋下為何喊他喊得這麼親暱?”
“親暱嗎?不會呀!”
蘇流年呵呵一笑,“記得付帳,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終須別離,就讓她先走一步吧!
此時一別,不曉得什麼時候再見。
花容墨笙卻是拉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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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麼地方遇見,就把她送回什麼地方去。
依舊是古石橋,只不過此時已經近黃昏。
流水依舊,楊柳依舊,唯一變化的是心境。
兩人站於石橋上,西邊的餘輝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淡淡的影子落在了石橋上,一半落在了流水中。
“還會再見嗎?”
蘇流年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詢問,日子一日一日地過,他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應該也快了吧!
“怎麼?捨不得本王了?”
他依舊噙著那一抹如梨花淡雅的笑容,目光落在了這一條流淌的河水中。
蘇流年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一直沒有問起你,背部上的傷好得如何了?”
那一抹溫和風華的笑意依舊,只是雙眼中帶著幾分促狹。
“本王這身子前幾日你不才看得清清楚楚,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蘇流年知道他所指什麼,俏臉一紅,那時候她哪兒有心情去看他的背部如何,沒把他的傷口抓得滿是鮮血就已經很不錯了。
花容墨笙將手伸到她的面前,“被你咬的地方好得差不多了。過了這麼久,那幻心丹的藥效已經散了,你也可以摸摸本王的心跳是否正常。”
蘇流年看著他的食指,確實已經結痂後又脫落,此時只剩餘淡淡的一個齒痕,她抬手拉上他的手。
“那就好,好好照顧自己吧,不論怎樣,自己受的傷承受的苦,別人是沒有辦法代替的!”
花容墨笙反握上她的手,淡淡地笑著,“本王可走了!”
“哦!”
蘇流年點頭,鬆開了他的手,比他先一步轉身。
花容墨笙見她依舊如此,倔強地連個轉身都要比他先,淡淡地笑開,輕喚了一聲。
“年年!”
腳步頓了下,還是停了下來,蘇流年回頭見著花容墨笙正朝她走來,而後拉上她的手,將一隻帶著溫潤清涼的白玉遞到了她的掌心。
“好好收著,可別再亂扔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