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雜念,他是出家之人。
修緣看著碗裡還有大半碗的藥汁,心裡有幾分沉重與慌亂,卻還是一口一口地以嘴喂她喝下。
他不知道的是今日之後,他的心境已經悄然改變。
再不是心無雜念之人。
當修緣端著那一空碗出去的時候,藍子暉與藍子煌相視一笑,修緣看到他們的笑容,回之一笑,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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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深夜,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呀?”
藍子暉起身去開門,不明白這深山老林裡,大半夜的會有什麼人來敲門。
“有人在嗎?麻煩開下門,可好?”外頭有虛弱的聲音響起。
藍子暉想起修緣所說的他那三個掉下懸崖的朋友,立即去點燃了燈籠開了門,只見一名男子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外。
看到他的時候,身子一軟就倒了下來,藍子暉嚇了一跳立即前去攙扶。
“子煌,小和尚,快過來!”
還在睡夢中的藍子煌聽到聲音便朝外衝去,而正在打坐的修緣也迅速掀簾出去,只見藍子暉攙扶著一名已經昏倒過去的男子入了屋子。
那男子一身是血,頭髮凌亂,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顯得十分狼狽,可那人,不正是天樞嗎?
他與天樞並沒有任何的仇恨,雖然是他害他們一群人掉落這裡。
修緣立即上前去攙扶他,與藍子暉一人一邊將他扶了進去,因為床已經不夠,藍子煌立即去找了一襲毯子鋪在了地上,兩人只得先讓天樞往地上一躺。
“這位便是你朋友之一?”藍子暉問道。
修緣點頭,“是,看來傷勢不輕,這麼晚了,還得勞煩兩位準備草藥與熱水。”
“沒什麼,我們立即去準備,小和尚你內力深厚,先以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幾處傷看起來挺重的,再不及時救,拖不了多久了!”
“多謝!”
修緣點頭,抓起天樞的手,這才看到他的手已經劃傷了許多地方,掌心一片血跡,有乾涸,也有新鮮的血跡。
三日之後,他還活著,想來這三日天樞也不好過,生死一線,幸好他能找到這裡,否則這一身的傷若沒有及時救,性命有危。
他雖然造了不少的孽,但能不死,也是他的造化。
人之初,性本善,他只是一時走了歪路。
掌心相貼,他將內力一點一點地傳送他的身子,護住心脈。這幾日他的內力已經輸送不少給蘇流年,此時倒有些吃力,沒過多久,臉色便有些蒼白,汗珠一點一點的沁了出來。
許久之後,他緩緩地縮回了手,輕喘了口氣,而此時藍子暉與藍子煌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因為傷勢都在身。子上,需要脫。衣,藍子煌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可怎麼也是個女人,諸多不便,便先回了房。
兩人將天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包紮完之後,已經快天亮了。
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傷絕對不少,甚至右腿膝蓋處差點骨折,一片淤青。
而背部因為受到撞擊,內傷不輕。
天樞在包紮好之後,又替他清洗了全身上下的血跡,藍子暉貢獻出了一套自己的衣衫,替天樞穿上。
換衣衫的時候,從他的身上見著一束烏黑的髮絲,用紅繩子纏好,很明顯是束女子的頭髮。
修緣看著那一束黑髮,心中已有些明瞭。
倒是藍子暉看了問道,“那姑娘的頭髮好似斷了一截,莫非”
修緣知道蘇流年之前逃過一劫,便是因為天樞劍下留情,但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