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彈手法甚是老道,薛飛瑤並不想佔她什麼便宜,見她熟悉,也是高興,笑道:“我們便按靶場的規矩來,十發,誰中的紅心多,誰贏。”話剛說完,只聽“膨”的一聲響,子彈已經飛了出去。
看靶的過來報,說是正中紅心,薛飛瑤笑了笑,滿是自信的神采,看一眼代黎,復又瞄準。。。。。。靶場裡零星有幾位客人,能來這裡的,自然非等閒之輩,自然也認識薛飛瑤與代黎,女人在靶場一較高下,實屬罕見,幾人心道:到底是少帥的未婚妻,與常人不同。
薛飛瑤很快射完十發,十發八中,便是軍人,這樣的成績也是少見,薛飛瑤自己也滿意,對代黎笑了笑,代黎也是一笑,拿出墨鏡戴上,低頭去看準星,薛飛瑤心中訝異,射擊最講究精準,她戴了墨鏡,定然不能看清楚,念頭未轉完,代黎一發子彈已經射了出去。
幾乎沒什麼停頓,比薛飛瑤更快結束,十發十中。
聽完報靶,薛飛瑤愣了一下,隨即真心笑出來,“代小姐真是好槍法,我輸的心服口服。”
代黎摘了墨鏡,與射擊時的利落帥氣相反,笑容竟是有幾分靦腆,“不過是出來玩,薛小姐不必太當真。”
“輸了就是輸了,我做東,請代小姐喝下午茶。”
在一家西餐廳落座,靠窗的位置,代黎頸間的絲巾偏巧鬆了,那樣輕軟的料子,叫風一吹,竟是要飛出去,代黎動作卻是極快,揚手就抓住,重新系好,就這麼幾秒鐘的工夫,薛飛瑤看見,代黎雪白的脖頸上,星星點點,落有殷紅吻痕。
薛飛瑤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扶住杯身,問代黎,“代小姐還記得這裡麼?”代黎點點頭,她第一次來北平找蕭佑城時,遇著薛飛瑤,她們便是在這家西餐廳裡吃飯。
“那天是我與代小姐第一次正式的交集,今天是最後一次,所以仍舊選在這裡。”薛飛瑤將茶杯在手中轉了一圈,“我要走了。”
“聽佑城提起過,薛小姐預備何時動身?”
薛飛瑤笑了笑,放下茶杯,“原本定在前天出發,可聽說你回來了,便想見你一見,總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話沒能說清楚。”
代黎低頭啜一口咖啡,看向窗外,柳絮仍是漫天飛揚,有許多積在一起,像是團團的雲,隨著風飄動,輕盈又柔軟。
“當初。。。。。。你恨過我嗎?”
代黎先是輕輕皺了眉,似乎真在思考,然後淺淺的笑開,看向薛飛瑤,“也許有過吧,過去那麼久,已經記不清了。”
薛飛瑤也笑,笑得釋然,“時間確實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執著也是傻氣,坦白說,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愛他,更多的其實是想爭口氣,贏你一回。”垂下眸,神色黯了黯,聲音也輕柔下來,“反倒是近幾年,才真正愛上。”
拿銀匙緩緩攪動咖啡,代黎沒有說話,以她的身份立場,實在不適宜說什麼。
“你不在的這些年,他在等你,我在等他,我沒想過他能等這樣久,畢竟從前他也曾風流。。。。。。可是這四年,別說是交女朋友,他甚至不肯親近女人,只有一回,公開過一個叫做沈纖的女朋友,那時候你還沒走吧?你一走,他便同沈纖分了手。”薛飛瑤襟前別了一隻紅寶石胸針,叫透過窗的太陽一照,璀璨生光,使那麗容顯得模糊,“最後我決定不等,我已經沒有青春可以耗下去,我也希望能找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就像他愛你一樣。”
代黎抬起頭,溫暖的笑意,“會的。”
薛飛瑤也笑,微微仰起臉,恢復了一貫的自信神采,“我知道會的,我也只在面對你時,才會輸。”
代黎臉上笑意更濃,卻是搖了搖頭,又聽薛飛瑤道:“小時候讀三國,每讀到周瑜臨死前長嘆‘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