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了。”
“我聽的可是張大娘的原話啊。”
“來來,小豆子,說說張大娘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張大娘說一大早她去河邊洗衣服,結果看到花七七的屋子裡站了一個只穿中衣的男人。”
“哦……”閒聊的眾人一起意味深長的感嘆了一下,在有人眼尖的瞧見了花七七遠遠的從村頭走來的時候,便立刻紛紛作鳥獸散了。
她不是沒聽見,她真的不是沒聽見,不過她要忍,為了那一錠或者更多錠的雪花白銀,她一定忍!
花七七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光狠狠的掃過田邊那些佯裝忙碌卻實則什麼活兒都沒幹的鄉鄰,踩著有節奏的步子昂頭挺胸的走了過去。
話說爹爹花大貴就算再不濟畢竟也是一村之長,花家的瓦房比起同村其他人家的瓦房還是要稍微的精緻一些,再稍微的大一些。但即便如此,為了那一錠的雪花白銀,昨天晚上七七還是把自己的小屋子給讓了出來,和三妹還有小弟擠在了一個屋子裡湊合了一夜。
不同於村民的作息時間,秦玄歌這一覺是睡到了天光明晃的時候方才起來的。他起身以後頭一件事情就是整理折騰了一夜而全皺掉的青衫長褂,也就有了早起的張大娘看到的那一幕。
剛剛讓如梅乾菜的衣服看上去體面些,沒有上漆的原色木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秦玄歌聽得出,那不是花七七。
“請問,公子起了嗎?”
“是,起了。”秦玄歌拿了昨日花七七給他的乾淨帕子,順便踹了一腳如“大”字一樣躺在床上酣睡的六順後開門走出了屋子。
被吵醒的六順揉了揉眼睛,朦朦朧朧的起了身,粗糙的薄被從他身上滑下,露出精瘦的身材。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全身痠痛的皺起了眉。這鄉下地方的硬板床,可是比他在秦府小廝舍裡的床更難睡。
恰巧,張大娘又剛好從窗邊經過,這眼前的一幕看的她面紅耳赤,心跳發快。於是,從當天開始至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花溪村的勁爆奇聞就變成了——花七七屋裡有男人,兩個!
“姑娘如何成稱呼?”簡單的梳洗完畢後,秦玄歌從後屋走回了前屋,對著桌邊在擺碗的姑娘問道。
“花翩翩。”這姑娘約莫十五歲左右的模樣,生的俊俏,一身粗布衣裳襯出嬌小的身材。她的肌膚不若平日裡和秦玄歌打交道的那些王公貴族的小姐們一般彈指可吹,白皙如雪,到是那種麥子色,健康發亮,讓人感覺俏皮有勁。
秦玄歌微笑的點了點頭,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昨晚在花七七的帶路下冒雨而來,也沒來得及仔細瞧一瞧這地方就匆匆處理了一下擦傷的地方便洗洗睡下了,現下看來,這花宅雖然略顯簡陋,卻整理的非常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井井有條的,倒讓人也覺得舒暢自在。
“公子先用膳吧,大姐出門前特意讓我準備好了的。”花翩翩說罷,將一碗糯香的紅豆粥端到了秦玄歌的面前,又放了兩碟小菜在桌上。一碟是醃菜毛豆肉丁,一碟是涼拌醬絲黃瓜。
“就那麼兩碟小菜,再去弄些菜給我們公子。還有,只有粥嗎?沒有什麼蟹黃包千層酥的點心之類的嗎?”就在這時,晚起的六順剛剛收拾好自己從後屋進來,看見了褪色的木桌上那些所謂的“早膳”不禁嘟嚷起來。
這要擱在平日,秦玄歌的早膳那可都是膳房裡的嬤嬤一大清早就起來開工準備的。粥是用雲香米加糯米配上少許的藕粉熬成的,糯香軟滑,入口即化,還略微帶甜,溫胃養脾。小菜點心各四道,菜色花樣天天換,半月之內都不帶重複的,可卻也從未見過這種粗糙的小菜上過秦府的桌面啊。
“這位小哥好大的口氣,你家公子可也沒發話呢。”沒等秦玄歌出聲阻止,花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