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樓咬著下唇,羞紅臉,欲抬臉望她而又不敢,木雅歌沒耐性看她嬌羞小模樣,再則天知道段小樓這一‘病狀’要持續多久。
只是剛一推門,段小樓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廣袖,急然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小鴨哥哥了。”話口出,心中輕鬆霎時輕鬆不少。
木雅歌怔然片刻,轉而一想,能讓山賊對她轉變態度也怕亦只有這一件事了吧。
雖當時留下賊子是為了解氣開解自己,可害人情殤這事她木雅歌是不削與做,因她殤過,知曉心澀酸苦守天明是怎麼個難捱滋味。
亦想過要告之真相,可每每話到唇邊,又生生卡了回去。
無奈之下,唯有避之。
段小樓兩眼睜得大大盈滿期待,可木雅歌將圓睜的眼誤以為是質問與憤恨,暗歎一口氣,推門而進,段小樓隨入,木雅歌回身望她,略微愧然:“既你已知曉,那也無法變更的事,我並非誠心要欺瞞與你,只是時日隔得太久,又是兒時之事,我會盡量彌補你,說吧,你想要我如何補償與你。”
這話問的段小樓兩眼眨巴,茫然道:“什麼你要如何補償與我?”
木雅歌心生虛,語氣低軟,不敢看她:“我騙與你之事,說吧,你想要我如何償你?”
“我,我又不是來問罪與你,為何要你償?”
木雅歌聞言雙眸驚然看她,愣然語塞。
段小樓不客氣的坐在她的身旁,撓撓頭,偷瞟一眼對面長的好看的人,轉而咬唇含笑,一臉羞然,低頭兀自開口說著更讓木雅歌難以理解的話:“其實,我已知曉你的心意,你也不必裝作在冷冷冰冰待我。”既然娘子放不下小姐尊嚴傾情相訴,那她厚著臉皮戳破也未嘗不可啊!
木雅歌險些啞然,滿色不解:“這話從而說起?”
段小樓絞著十指,臉頰緋紅,字字嬌羞的從口中抿出,更讓木雅歌不明所以:“我心知你心,怎會負你相思意。”
木雅歌那份歉意頓時消弭無蹤,反生惡寒,猶豫半響才徐徐問道:“你坦然接受我是女子之事?”
點點頭:“有何奇怪?”她從小就瞧見她的兩個漂亮娘恩恩愛愛,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木雅歌半覺好笑半是稱奇,這大晉到底有多少女子不忌諱這事?
不及她開口,段小樓紅著臉,赧然掩嘴一笑,看的木雅歌更是深深惡寒:“我這幾天都想尋問你一個問題?”
木雅歌此刻著實受不了她這等模樣,不留痕跡將坐下的紅木圓凳微微拉遠一些,才放心道:“你有何話直說便是,無須遮遮掩掩。”
娘子你能在直接點嗎?這麼羞人的事怎麼能毫無情調的問出呢?
要前戲!必須要前戲!
“在我說之前,你我先喝下一杯解仇茶,將我們之前的不好之時統統一筆勾銷。”段小樓故找託詞,心中臨時盤算一啟妙計。起身斟茶,為空落的茶杯斟的圓滿,揚起一張自以為是如沐浴春風之笑走向木雅歌,可這偏偏看的木雅歌警鐘長鳴,悄然警惕她。
果不然,段小樓在距木雅歌一步之遙時,倏忽腳下一軟,掩住胸口,兩眼一閉,嬌弱的叫一聲:“啊~我弱柳迎風,纖腰難立,要倒在你懷中。”
段小樓算計,這一倒,應是她不堪重負華麗的倒在娘子的胸懷中,順水推舟的含情脈脈難捨難分。
結果···
“砰”
“哎呦~”段小樓捂住磕在凳沿上作的死疼的額頭,含淚愕然的看著已退後幾步的立身的娘子,嘴角下跨,嗚嗚咽咽:“娘子,你···”
若是換了平常,木雅歌必回接住這‘意外’,可偏偏這賊子故作矯情,本來就警然待賊子,現在還說什麼‘我弱柳迎風,纖腰難立’這麼不害臊的話,瞬時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