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
剩下的那些皇子,因為年歲尚輕,似乎都不在考慮之內。
皇帝容淵是個老謀深算之人,所以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江山交給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那無疑是把朝廷交給外戚。皇子年歲太小,極容易被人篡權,成為傀儡。
“猜來猜去也沒用,去看看就知道了。”皇后起身,回眸看一眼雙眸緊閉的皇帝,一聲輕嘆,緩步走出寢殿。宋貴妃隨行,諸位皇子緊隨其後。
偏殿內,孟行舟畢恭畢敬的站著,手中託著一份聖旨,面上瞧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南陵侯宋久清在一旁站著,臉上也是黑沉黑沉。
他盯著孟行舟手上的聖旨很久,可又奈何不得。
孟行舟瞧了宋久清一眼,“侯爺不累嗎?這樣盯著本官看,本官都有些臉紅了。”
宋久清冷笑,“丞相大人臉皮厚著呢,就算是臉紅也看不出來。”
“是嗎?”孟行舟晃了晃手中的聖旨,“拿著怪累的。”
“不如讓本侯代勞吧!”宋久清眸色微沉。
孟行舟挑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怕侯爺拿不住。”可不是嘛,這是聖旨,不是人人都能託得起來的。
宋久清憋著一口氣,聖旨上寫了什麼,他不清楚,還被孟行舟奚落了一頓,果真是一肚子的火氣。可就算火氣,你也得憋著。這是宮裡,而且——皇帝病著。
“敢問丞相大人,皇上是何時把聖旨交到你手中的?”宋久清問。
然則孟行舟是誰,你宋久清剛開口,他已經知道你的意圖。不就是想根據時間推斷一下這聖旨裡頭的東西嗎?是立儲還是其他什麼事兒,總歸有些蛛絲馬跡的。
孟行舟一臉糊塗,“這得容本官好好想想。”可他這一想,邊想了老半天,“年歲漸長,這腦子果然是不中用了。實在忘記了沒想出來,讓侯爺失望了。”
宋久清自知被耍了一道,氣得面色發青。
適逢門外傳來高喊,“皇后娘娘到,貴妃娘娘到。”
只是兩個女人進來,孟行舟隨即正了顏色,與宋久清二人朝著皇后畢恭畢敬的行禮,“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參見貴妃娘娘。”
“二位乃是朝廷肱骨,這兒不是朝堂,不必多禮。”皇后抬步上座,而後瞧一眼孟行舟手中託著的東西。明黃龍紋,不是聖旨又是什麼?
孟行舟起身,“啟稟皇后娘娘,皇上聖旨早下,請皇后娘娘把諸位皇子請到文華殿外,微臣要當眾宣讀聖旨!”
聽的這話。便是傻子也該知曉,這聖旨上頭的內容,估摸著是跟立儲有關。
深吸一口氣,皇后點了頭,瞧了蘇娘一眼,“好。”
音落,率先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去了文華殿,文武百官亂糟糟的,都在議論皇帝突然吐血暈厥之事。一個個面露難色,隱憂重重。畢竟皇帝躺下了,這朝廷大事便無人打理。若是出了亂子,勢必會惹來大禍。三位皇子立於朝堂,這會子群臣搖擺不定不知該站在誰身邊。
要知道,這個時候站錯了位置,來日可就是滅頂之災。
皇后進來的時候,文武百官當下愣住,頃刻間安靜下來。原本喧囂的文華殿,此刻噤若寒蟬,落針可聞。只聽見皇后的鳳袍逶迤在地,發出細碎的聲音。
皇后領銜,丞相孟行舟走上臺階,道一聲,“聖旨下,跪聽聖旨。”
音落,群臣跪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
孟行舟深吸一口氣,瞧了皇后一眼,俄而當著群臣之面開啟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夙夜兢兢,身感違和。恐社稷慌,必建元儲。立此為詔,免託付不效。三皇子容景宸,品性溫厚,天資粹美,堪予重任。今授予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著丞相輔政朝堂,百官為首。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