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那些小打小鬧的玩意兒,重闊海就已經獨步江湖,可想而知,季無用製出的真正火器會有多大的神威了。
‘秋毫針’身上居然就有這等厲害的火器!
他滿臉幸災樂禍地賊笑,握緊住手中的紅色彈丸,道:“你可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這間小破屋裡,會有什麼樣的機關,等著算計我。因為,我已有了最簡單便捷的,掃除一切障礙的妙法!”
話音一落,‘秋毫針’的左掌疾速凌空按出,又是一記劈空掌。那間土屋早已破敗不堪,半掩著的木門便應聲而倒。接著,他右手輕鬆一揮,將那顆“地動山搖”扔向屋內,同時人迅速向後遠遠退去,俯倒在地。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當真是地動山搖,火光沖天。
煙霧瀰漫中,那間小土屋的屋頂被炸得飛了起來,四周的牆壁也在剎那間坍塌崩碎,整個四分五裂開來。
誰成想那小小的一顆彈丸,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無論什麼樣的機關、埋伏,在這樣猛烈的爆炸之後,只怕都要灰飛煙滅了。同時,這屋裡當真有人的話,也再不用‘秋毫針’動手,就被炸成碎片了!
未等煙霧完全散盡,‘秋毫針’就急急竄入小屋的殘骸中,想瞧瞧黃芩是否真藏在屋裡。
‘秋毫針’心想:如果是,他必死在‘地動山搖’之下;如若不然,那便是他沒有藏入土屋,也就要麻煩我繼續搜尋了。
剛衝入煙霧逐漸散開的殘垣斷壁,‘秋毫針’迅即覺得全身冰涼。
因為,他看到的第一樣東西,就是一雙目光炯炯,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黃芩的眼睛。
接著,他聽到身後還沒完全倒塌的土牆上“突”的一聲悶響。
他好奇轉頭看去,只見一把匕首釘在了自己身後的土牆之上,刀柄還在震顫不已,好象是剛剛被誰射上去的。
匕首樣子粗糙,毫不起眼,但是釘入的那塊土牆的四周卻是一片血漬,色澤鮮紅而惹眼!
為什麼匕首會釘到自己身後的土牆上?
‘秋毫針’想不明白。
突然,他覺得心口有點涼,低頭看時,嚇得血液似乎也在剎那間凝固了。
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而那把匕首,正是射穿了他的胸膛,才釘在了他身後的牆上!
意識到這點後,‘秋毫針’立即感覺到胸前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手捂住傷口,呻吟著倒了下去。
黃芩蜷曲著躺在地上新挖出的一個土洞裡,鬼使神差地躲過了“地動山搖”的爆炸。
他伸出的左手尚未收回。顯然,是用左手射出了匕首,射穿了‘秋毫針’的胸膛!
‘秋毫針’手捂胸口,兩眼瞪得極大,喉頭髮出幾聲咯咯的聲響,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他遭此重創,竟還不死,黃芩也是暗自吃驚,心想:這廝功力如此精純,我身上還帶著傷,若非這一記攻其不備,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秋毫針’更是驚懼不已,心裡疑團重重:
怎麼可能?
匕首也能作暗器使?
難道是飛刀?
死也要死個明白,他念頭電轉,搜尋記憶,卻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不管是年輕一輩,還是上一輩,江湖上用飛刀的人都非常多,但暗器高手中,卻很少有用飛刀的,而能達到如此境界的,更是一個也沒有。
他猛喘了幾口氣,咧嘴厲聲笑道:“居然是飛刀?好! 好!好! 好刀!……這飛刀,是以‘元神馭器’之法發出的。能栽在這樣一等一的功夫之下,我還算死的不冤!”
黃芩從洞內出來,淡淡道:“你倒是個識貨的。”
‘秋毫針’獰笑道:“小子,別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