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道:“不要衝動”
阿有米大急,那邊馬克雙目寒芒一閃而過,冷笑道:“蘇扎納,你不會真再克倫邦這裡當土霸王當腦子秀逗了吧,克倫民主基督教軍被滅,也沒幾天的事情呢,不長記性?”
“你……你是廣西人你……你是馬克”
蘇扎納大急,喊道:“來人來人——”
他一嗓門喊了出來,周圍少說也有三四十個大兵圍過來,蘇扎納大喊大叫地拿著手中的手槍,“圍住圍住他抓住他——噢,嗚嗚嗚嗚……”
一把大口徑左輪手槍的槍管塞入了他的口腔,頂到了他的咽喉,一個巨漢一手託著沉重的箱子,一手拇指扣在扳機上,目光冷冽,掃視了周圍,然後道:“你不會讓他們靠近的,是嗎?”
蘇扎納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巨漢,連忙點點頭。
咔噠,左輪手槍突然轉動了一下轉子,讓周圍的人神經緊繃起來,那巨漢依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把槍管拿出來,你不會大喊大叫,會很沉著地下命令,是這樣嗎?”
蘇扎納又是連續點頭,小雞啄米一般。
那邊東壩都不知道怎麼就在一瞬間,這個巨漢跨步出去之後,就已經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東壩反應不過來,腦袋裡有點混亂,但是他本能地知道,現在自己不能亂,也不能亂下命令,這裡的行情有點變化。阿有米臉色驚恐,神色慌張,潮紅的臉蛋上滿是汗珠子,就這樣盯著前面,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怎麼回事?
東壩腦袋有些不夠用,他想不明白。
“阿有米……咕”
東壩吞了一口口水,他小聲地喊了一聲阿有米,眼珠子一轉:“你老師告訴我,前面這個人……到底是誰?”
“後面那個是馬克,你已經知道了。”
阿有米正色道。
東壩只覺得毛骨悚然,背皮發麻,彷彿毛孔裡面有一股股的涼氣正在朝著外面冒,正在朝著外面噴,這大夏天的,整個人竟然覺得冰涼冰涼,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在。
心頭那種不祥的預感,竟然是這個麼?
薩爾溫江的那頭……老虎
馬克咧嘴一笑,突然抄起一把雙管大獵槍,咔嚓一聲上膛,嘭的一聲朝天放了一槍,然後大聲道:“都給老子退出去三百米”
然後突然扭頭看著東壩:“東壩旅長,三百米,你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你們都聽見了,退三百米快點”
東壩下達了命令,他突然有點後悔,怎麼就帶了這麼點人過來,如果帶了一個團,這兩人如果被活捉的話,那簡直就是……
“東壩旅長,你腦袋瓜子可不要有歪頭哦,我們可是剛從仰光回來,現在還在興頭上,你說要是惹得我們大開殺戒,這多不好……你說是吧?”
馬克的語氣就彷彿是地獄裡的魔鬼,那種惡魔至上的一種詭異氣氛,讓人不寒而慄的同時,又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應對著,不敢動彈。
“嘿……還算帶種。”
馬克看到東壩雖然略有緊張,但是還很沉著,對此人的評價也高了幾分,在果阿手下當差,雜牌軍能混到東壩這個地步,確實有點能耐,沒能耐,那也是不行的。
至於蘇扎納,他可是扯著大嗓門喊了起來:“退後都他**的給我退後快快快——”
那聲音可是帶著哭腔的。
張賁笑了笑,覺得這些軍閥頭子還真是有趣的人,緬甸這邊,腦子不靈光的多半都是硬骨頭,那麼就得靠騙,自然能騙他們服軟。那些腦袋瓜子活絡的,多半都是軟骨頭,就跟眼前這位蘇扎納一樣,純粹就是一個投機分子,和果阿勾結不成,繼續做他的山大王,逍遙的很,不過,越是投機分子,越適合張賁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