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好好休息。”起身由福全伺候著穿衣,大踏步離去。
福全緊隨,叮囑掌事太監宮女頭仔細伺候。
耳聽著腳步聲漸漸離去,燕脂緊提的心這才放下。這才覺四肢痠痛,虛弱無力。眼前一黑,就歪倒在花開富貴,龍鳳合鳴的重重錦繡之中。
皇甫覺走出未央宮,卻並未急著離去,就在回字走廊上聽了一會兒水上飄過的絲竹之聲。聽到未央宮中有輕微騷動,眼角才輕輕一挑,“福全?”
“奴才在。”早就習慣了他喜怒莫測,福全屏息侍立一旁。
“你看皇后如何?”
“皇后。。。。。。仙姿玉質,天人之姿。”雖是字字斟酌,倒也不全是恭維。
仙姿玉質,天人之姿?皇甫覺冷冷一笑。想起那一襲翩撻似蝶的白衣,微微流轉的眼波,宜嗔宜喜,心裡就有了幾分火熱。獵物已經入網,他有的是耐性磨掉利爪,慢慢馴化。
“改日讓韓瀾上未央宮替皇后請脈。”早就看出那丫頭在強撐,只是不明白她的體質怎會這般差。
“是。”
“走吧,去看看誰的膽子這般大,敢攪了朕的洞房花燭。”
金絲錦織珊瑚毯光滑柔軟,人行其上,悄無聲息。琥珀走到近前,那倚在窗前的人都沒有反應。青絲如瀑,斜斜傾斜下來,露出雪白一截皓頸。
低低嘆了一口氣,將紫藤雕花窗戶輕輕掩上。琥珀的聲音帶了幾分責怪,“主子,夜涼了,就寢吧。”
一雙迷離的眼眸望向她,溼漉漉的,仿若帶著江南的雨意,聲音輕柔似夢,喃喃說道:“琥珀,我睡不著。一想到他與別人成親,心就好疼好疼。我睡不著,睡了也只會做噩夢。”
琥珀沉默片刻,“皇上已經離了未央宮。”
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笑容中隱約幾分純淨,“他去了。。。。。。他還是拋下了她。。。。。。琥珀,她們都一樣,是不是,是不是?”急切的問著,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琥珀肯定的點點頭,“主子在皇上的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
“呵,”纖纖玉手拍了拍胸口,笑意嬌憨,“就寢吧。明晨還要早起,我可是要做最美的。”
她笑得純淨美好,嬌豔不輸二八少女。琥珀的心卻微微一顫,情一字,誤人幾何。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啊…………飄
5后妃
未央宮,滿地狼藉。
牡丹鳳凰紋浣花錦衫、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黃金釵、如意簪統統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滿地的宮女太監噤若寒蟬。
燕脂披散著一頭黑髮,脂粉未施,蒼白著一張小臉,手拄著黃梨木妝鏡臺,胸口仍是起伏不定。
移月和來喜本就是未央宮掌事的頭兒,此刻心中急的百爪撓心。本來晨起皇后要接受宮中嬪妃的朝賀,太后卻又派人傳信,讓皇后移駕到延禧宮。
帝后大婚,皇上把皇后一人扔到了洞房,徹夜未歸。昨晚皇后硬是被氣暈了,這是大家都看到的。太后的舉動也不知是何用意。他們都是宮裡的老人,后妃中爭風吃醋的伎倆瞧得多了。當今皇上又風流多情,明顯是沒把皇后放在心裡,這時候太后的立場就很重要。
沒想到,皇后會在這個時候大發雷霆。
果然是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啊,一點委屈都受不住。來喜悄悄的向玲瓏遞著眼色。今天可不能由著皇后的性子來,後宮裡多少隻眼睛都看著哪。
玲瓏紅著眼圈看著自家小姐,嘆了口氣,對移月和來喜說:“姐姐,來公公,你們先去準備吧,我幫娘娘梳妝。”
來喜移月鬆了口氣,帶著屋裡的人躬身退下。
玲瓏輕手輕腳的將地上的東西收起,又慢慢跪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