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映得燭影也微微搖動。滿室之內,只餘破碎的□與低低的喘息。
皇甫覺披衣下床,身後的女人已水一般癱在床上,美目痴迷的看著皇甫覺修長的身軀,“覺兒,你今天不高興嗎?”他在床榻上一向是有耐性的情人,很少像今天這般熱情狂野。
皇甫覺拿著璃龍紋鏤空白玉杯,眸光在燭火掩映下明暗不定。他緩緩開口,聲音中有歡愛過後的慵懶,“告訴王守仁,讓他的爪牙安分些。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女人沉默半晌,緩緩坐起身來,錦被滑落,露出渾圓的肩頭,丘谷深深。她將青絲挽過身後,臉上眉目如畫,一雙明眸煙霧迷離,赫然便是王臨波。
“覺兒,我已很久沒有與大哥聯絡。不過,你把燕家的那個小丫頭寵得也太無法無天了些。”聲音微微沙啞,恰到好處的帶了一點酸意。
皇甫覺斜睨著她,眼角微微挑起,“吃醋了?”
王臨波著迷的望著他俊美邪肆的臉龐,早就知道這具完美的身軀裡流的是冰冷的血液,卻還是不可思議的彌足深陷。看著他走近,紅唇微微嘟起,手臂橫過他勁瘦的腰身,近似喃喃自語,“覺兒是我的。”
皇甫覺將她的頭髮一縷縷纏在手指,手下慢慢用力。王臨波吃痛,明眸之中便含了一絲委屈。他勾起唇角,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道:“記著我的話。”
王臨波倒在床上,聽他在外間輕輕一扣指,然後便傳來福全低低的話語,接著便是窸窣的穿衣聲。直到琥珀過來服侍她洗漱,她幾乎還在屏氣細聽。
她懶洋洋的靠在琥珀身上,任她上上下下的穿著褻衣,“琥珀,事情進行到哪兒一步了?”
她的身上處處可見青紫的痕跡,琥珀甕聲甕氣的答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王臨波抬起頭來,細細看她一眼,劈手扇了過去,“啪”,琥珀的頭歪過一邊,左頰之上頓時五個深深的指印。王臨波冷冷的望著她,“吃醋?你也配!”
琥珀僵硬著回過頭,依舊默默替她穿衣。
王臨波的眼裡突然瀰漫出水汽,手指顫抖著摸上她的臉,“琥珀,琥珀,我不好。。。。。。你別生氣。。。。。。”
琥珀替她繫好中衣的扣子,按住她的手,“主子,琥珀沒關係。”
王臨波看著她,一滴大大的眼淚迅速的劃過眼角,宛若手足無措的孩子,“琥珀,他生氣了,他在警告我。不能被他發現,不能。。。。。。”
琥珀把她緊緊攬進懷裡,低低安慰,“老爺親自安排的,不會出錯。”
燕脂站在湖石旁,看著海棠不遠處新栽上的一株七里香,枝葉碧綠,花朵密匝,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光芒。招招手,來喜來到跟前。燕脂指著七里香問:“什麼時候種上的?”
“昨天內務府的海公公送來的,說這是幾十年難見的易種,雙花,雙葉,香氣最能益氣凝神的。奴才採了花葉,太醫院的醫正也是這般說的。”
掐了一朵小小的白花,燕脂聞著花蕊中若有若無的一脈香氣,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香氣果然不俗,找人好好伺候著。”來喜移月辦事自有章法,未央宮幾乎就是鐵板一塊。可瞧見件有意思的物事,別被哪個不長眼的養死了。
“梨落呢?”
玲瓏見燕脂唇邊笑意未褪,心裡高興,打趣道:“瘋魔了,整天見關在琴房練劍譜,我都支使不動她。”
燕脂一怔,笑著擺擺手,“去找她,我要讓她給最崇拜的大少爺傳個話。”她需要一個人手,能打通宮裡宮外的訊息渠道。
木茶子,傳聞只在嶺南十萬大山深處生長,雙花雙葉,一花陽,一花陰,毒蟲最喜。
深宮裡的戲碼,果然是兵不血刃。
燕止殤送來的人很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