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眉目普通的少女,燕脂問了幾句,便讓人帶去了小廚房。
她剛走,梨落便按捺不住,“小姐,那棵花有問題?我去處理了它。”
燕脂淡淡瞥了她一眼,“精力過剩的話去院子裡鬆鬆土。”這可是她賴以救命的護身符,對手自願送來的贓物。伸伸懶腰,她趴在美人榻上開始午睡。
這棵花背後隱隱好幾家的勢力,最明面的就是琪嬪的孃家,內務府的花花草草基本上是她家壟斷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隱藏的更深的幕後黑手,為了她一個人,費得周折倒是不小。
蘇繡絲順柔滑,枕裡隱約白蘭花的香味,她唇邊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晚膳的時候,皇甫覺來了。
他出現的次數多了,總是喝杯茶,吃頓飯,坐一會兒便走。梨落與玲瓏已能處之淡然,燕脂基本視而不見。
皇甫覺一進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拉了椅子便坐了下來。桌上僅有四菜一湯,卻勝在精巧別緻。一水的淺粉海棠花圓盤,盛著或碧綠或嫩白的菜餚,中間一個荷葉形的大盤,裡面的湯汁已熬得半透明,呈凝脂狀。
皇甫覺但覺胃口大開,斜睨了一眼燕脂,笑道:“換廚子了?”未央宮裡有小廚房,只要他來的時候不提前通知,她們總是自己開火。
燕脂舀了一勺明珠豆腐,淡淡開口,“皇上,食不言寢不語。”
皇甫覺搖頭嘆氣。見她只撿清淡的落筷,親手舀了一碗湯,放在她手邊。自己也喝了一口,只覺滋味鮮美,回味無窮,細細一品,似有千百種滋味在舌尖彌散,竟不知食材是什麼,不由詫異道:“什麼東西熬的?”
燕脂眉目不動,持勺入唇。梨落眉開眼笑,“蛇羹。”
小姐真的讓她給花鬆了半天土,然後就挖出了兩條大青蛇。小姐翻出一本古食譜,突發奇想要吃蛇羹。她可是看著金泥小火爐燉了兩個時辰呢。
皇甫覺一怔,再看向燕脂的眼裡便多了幾分笑意,解了腰間佩玉,問梨落,“你做的?賞!”
“謝皇上。”
皇甫覺出了未央宮,唇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眉眼幾分冷厲,在波光粼粼的太液池邊站了一會兒,方才淡淡開口,“去查一查,蛇從哪兒來。”
“是。”福全微微躬身。
輕波搖曳,荷香陣陣,望著眼前翠綠如蓋,皇甫覺的眼裡掠過冰冷的厭惡。多高潔的風姿,底下都是淤泥一堆,齷齪的令人作嘔。
“喚蓮良媛,朕突然很有心情。。。。。。欣賞歌舞。”
作者有話要說:柳柳更新很給力,要鼓勵!
花花,收收,抱抱。。。
19調戲
絲管細細,歌聲低徊。皇甫鈺腳下已是輕輕浮浮,只覺滿天星斗都在打轉。皇兄太狠了,五六個長袖曼妙的美人,纖纖玉手拿的卻是五寸見方的金樽。若不是藉口尿遁,恐怕就得交代在酒海肉林裡。
心頭燥熱,只想循著水聲,好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想著附近的冠雲臺地勢偏僻,少有人煙,腳下跌跌撞撞便往西面走。
好不容易撲到水邊,剛剛扯掉束髮金環,忽聽水面飄來一陣歌聲。歌聲很低,顯然是信口而發。合著這潺潺水聲,卻有空靈蘊藉之美。
皇甫鈺好奇心一起,屏住聲息就往上游摸了去。瞅見那一抹白影,眼便直了。
對岸水中橫出一青石,有一女子斜倚其上。素衣雪顔,一頭黑髮徑直散在身後,雪白一雙蓮足愜意的踢著水。
皇甫鈺只覺心頭小鹿砰砰跳,只能痴痴囈語,“仙子,仙子。。。。。。”
“誰在那兒?”燕脂一驚,從石上起身,雪衣飄飄,遮住□的蓮足。
皇甫鈺只覺她含怒望過來的眼眸似是彙集著萬千星光,頓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