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益壯。”
晏宴紫也笑,“你小子也不錯,再過五年便青出於藍了。”
燕止殤笑容一收,冷聲道:“只可惜,我等不了五年。燕晚照,我一定要殺。”
晏宴紫的目光一下疲軟下來,“止殤,我只有你們三個孩子。”
燕止殤冷笑,“我只有燕脂一個妹妹。”
晏宴紫不再說話,望著星空嘆一口氣,半晌才開口,“晚照母親對我有恩,當年以縣主之尊下嫁我一介武夫。她臨死之前我答應要照顧好晚照。她自小在外祖父家長大,與你們都不親近,卻學了她外祖目下無塵,高傲狹隘的性子。生而不教,是為父的錯。我答應你,若此事真與她有關,我便把她送往寺廟,終生不出廟門。”
燕止殤突然低喝道:“燕脂呢?她算什麼?證明你對皇室忠心的人質?棋子?當年瀏陽城外明明有兩萬黑家軍,你為什麼將他們秘密化零,返回北疆?上將軍,延安侯,御前禁軍統領大半出自你的門下,他怎麼會動你,他拿什麼動你?為了你見鬼的忠誠,你甚至默許了——”
“止殤!”晏宴紫大吼一聲,面容扭曲,雙眼冒著怒火,“夠了!”
燕止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毫不畏懼的望著他,“父親,家國天下在你眼裡是反著的。我卻絕對不會讓你為了天下,犧牲燕脂。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好,談什麼於亂世治太平!父親,”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看不起你。”
“啪!”一記耳光打得他的臉偏了過去,晏宴紫顫抖著站起來,雙目中驚濤駭浪,“畜生,我可以為你們去死,你們的性命永遠排在為父的前面。只是保家衛國,守衛蒼生,卻是軍人的天職。燕家軍不忠於任何人,只忠於人民。我像你一樣胡鬧,告知燕脂真相,把葉紫弄進宮,讓雪域和正式和皇朝對立,天下頃刻將四分五裂,無數生靈塗炭。”
“所以,”燕止殤毫不退縮,“你就殺了葉紫。”他眼裡毫不掩飾的傷痛,沉於暗夜,“雪域是孃親和妹妹的師門,你想毀了雪域,便是想毀了她們的根。”
晏宴紫突然沉默,父子兩人在黑暗中互相對視,只聞粗重的呼吸聲。
空氣似也變得粘稠起來。
“打夠了嗎?進來吃飯。”柔和悅耳的女聲突然響起,寧雲殊站在合歡樹下,臉隱在樹蔭裡,不知站了多久。
燕止殤僵住了,張張嘴,只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孃親。。。。。。”他看見對面的父親眼中同樣閃過濃重的懊惱之色。
寧雲殊笑了笑,沒有給他們爺倆再說話的機會,率先向屋裡走去,“進來吧。”
屋裡肉香正濃,正中的銅爐上燉了一鍋野豬肉,咕嘟咕嘟的冒著水花。
晏宴紫父子洗漱完畢,跪坐在炕桌兩旁。寧雲殊素顏雪服,坐了下手,挽袖為他們斟酒。
她面目沉靜,舉動之間有歲月難以磨滅的溫婉的美。手很穩定,兩杯酒斟好,不多不少,剛剛九分滿。
“燕脂的情況已經穩定多了,剛剛喂進去小半碗參湯。宮裡的密道知道的只有那幾個人,太后,太妃,皇上,或者還有幾位王爺。燕脂是從公主府逃出來的,侯爺,皇上怎麼說?”
晏宴紫深深望她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說:“皇上只問了我一句話,‘燕卿,你等不能等’?”
“等什麼?”燕止殤一揚眉。
寧雲殊沉吟,“王嫣只囚不廢,太妃綁架燕脂,她們手中必定有某種讓皇上不得不忌憚的東西,而且有所圖。所圖不外乎東山再起,憑什麼呢?王嫣已成覆水,王守仁中風。。。。。。”突然看到丈夫奇異的眼神,裡面似乎有某種很厭惡的東西,靈光一閃,“難道。。。。。。她瘋了不成?”
晏宴紫點點頭,“夫人猜得沒錯。她的確想進宮。若是能誕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