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的說些什麼,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皇上不比先帝優柔寡斷,他的意願從不更改。
從朝廷到地方,圍繞著皇上北巡,瘋狂的轉動起來。
皇甫鈺結束了悠閒的假期,皇甫覺北巡期間,他是監國。皇甫覺給他留下了兩個人,中書侍郎裴炎,九城兵馬司岑溪。
王守仁、晏宴紫俱要隨駕。
京城之中無數處於權力中心的人都面露沉思之狀。
是夜,繁星點點。
琥珀寒著臉望著眼前的黑衣女子,她摘下了斗篷上的風帽,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皇上今夜隨時都會來的。”
黑衣女子平靜的望著她,眼裡淡淡憐憫,“不會的,親愛的姐姐。皇上去了淑妃那兒,今夜他都會留在紫宸殿。”
琥珀惡狠狠的看著她,神情陰鷙。
女子微微一笑,慢慢說道:“我以為你應該高興。”身形一側,很輕易接下她的拳頭,嘆了口氣,“姐姐,你又退步了。虛凰假鳳的勾當看來也很耗費元氣。”
琥珀雙目通紅,身體直直向她撞了過來。不過剎那,兩人拳頭、指尖、膝蓋閃電般交擊數十次。近身搏擊,變招太快,竟沒有絲毫聲響傳出。
“住手!”慵懶的聲音冷冷響起,兩人身形急分。王臨波走進堂內,煙目望向黑衣女子時毫不掩飾其中的厭煩,“木魅,大哥有什麼事?”
黑衣女子一抱拳,輕輕一笑,“太妃,相爺讓我轉告你,務必要想法讓淑妃侍駕北巡。皇上昨夜已留宿未央宮,請太妃以大局為重,王家一定要搶先生下儲君。”
王臨波冷冷一笑,“大局,誰的大局?”雖已入夜,她依舊盛裝。眼角之上敷了淡淡金粉,此刻眉眼一寒,竟有幾分妖異的美麗。
木魅收了笑意,一字一句說:“相爺的大局便是太妃的大局,若沒有王家,太妃這等年紀怎能攏得住兩朝君王?”
王臨波身軀一震,死死盯住木魅,半晌開口,“你只是我哥哥的一條狗,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敢亂吠的。你剛才的話,是我哥哥的意思?”
木魅斂目,“我得罪了太妃,自會回去請罪。可相爺卻不是為了嫣兒小姐要捨棄太妃。王家需要王儲,太妃,您是絕對生不出下一位皇位繼承人的。”
“好好好,”王臨波不怒反笑,笑得鬢上金鳳欲飛,耳間明璫亂搖,“你回去告訴他,我拼了命也會讓她的寶貝女兒隨駕,就讓他等著抱外孫吧。”
木魅微一躊躇,“天朝的嫡長子只能出自王家,溫良媛……”
王臨波早止住笑聲,煙籠寒水的明眸眨也不眨的望著她,輕聲說道:“為什麼不說了?說呀。”
她的眼神就像最毒的響尾蛇,陰寒詭異,蜷曲在角落,隨時都會跳起來,給你閃電般的一口。木魅的話竟被她的目光逼得硬生生憋入口中。
明知她不會武,她還是不由自主小腿微沉,做出了個戒備的姿勢。
她終於明白,臨行時,相爺為何會露出那般複雜的神色。
臨波……唉,木魅,她若願動手便罷,若不願……便看上天的安排。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與皇甫覺本就是禁忌,是隻能開在黑暗的曼陀羅。她變得偏執扭曲也不奇怪。
她或許會為了王家放棄自己,卻絕對不會為了王家放棄皇甫覺。
木魅走之後,王臨波若無其事做到梳妝檯前,“琥珀,眉角有些暈了,幫我在畫一畫吧。”
拿著螺子黛重新將眉線畫得又長又細,看她滿意的左照右照,琥珀終是沒忍住,“主子,淑妃這事你不能管。”
王臨波含笑睇她一眼,“傻孩子,你真當我是傻子?他們一個個都要扶王嫣上位,我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