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染血,破敗不堪,身下的馬走路都顯得有些顛簸。
不過只有三千餘騎,領在軍前的將軍騎在一匹黑馬的背上。
身上穿著白色的袍子,卻是看不出來半點白袍的樣子,全是染著血的。
「呵呵呵。」
蒙驁的面色一鬆,面色脹紅,笑著壓抑,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站在他身後的蒙武,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砸吧著嘴巴,勾著嘴笑著。
蒙驁的大手抬起,高喝道:「開城門!」
蒙武揮手一振:「是!」
轉身對著那守城計程車卒吼道:「開城門!!」
「卡啦啦啦啦。」
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三千殘軍敗騎背著日色走來,而城中,卻是旗幟撕揚,像是在迎接凱旋。
三千騎走進了城中。
列在道路兩旁的是兩列蒙軍士兵,他們的面色肅穆,衣甲端正。
高舉著手中的長戈,橫開了道路兩旁。
他們都明白,沒有這支軍,他們可能都回不來。
他們用命換的他們的命。
他們能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能做的最高的敬意,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騎軍走在道路的中央,一個城防軍縮了縮脖子,湊到身前的一個陷陣軍旁說道。
「我這輩子可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陷陣軍苦笑了一下,側過脖子:「我特孃的也沒見過···」
也許也只有在軍中,他們才能被當做英雄迎接吧。
顧楠從黑哥的背上跳下了來。
向著站在軍陣盡頭正走上來的蒙驁蒙武走去。
走到一半,只覺得腿下一軟,一直緊繃的身在再也繃不住,摔在了地上。
···
這下丟大人了啊。
眼神模糊,顧楠的腦海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雙眼合上,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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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章可能有人誤會了,二十萬的五國軍不是全是騎兵的,是騎兵步卒和車混雜的,蒙驁君也不是全騎兵的,有寫到。顧楠的一萬騎軍還是從城中陷陣軍徵召來的馬,甚至都不是戰馬。沒有說幾十萬騎軍這種事來著,抓頭。就這樣了,謝謝大家。
帶著血的箭頭被扔在地上,顧楠在自己的衣袍上找了一處勉強幹淨的地方,撕了下來,纏在了傷口上。
看向站在一旁的黑哥,顧楠拿著剩下的布條走到了它的身邊。它的後腿上一道十餘厘米長的傷口還在滴著血。
在黑哥嫌麻煩的眼神之中幫它的傷口也算是給包了上。
站在黑哥的旁邊,輕樓著它的脖子,額頭在它的鬃毛上摩挲了一下,輕聲地說道。
「這次還是謝了你,呵呵,跟著我這般的人,還真是沒個安穩日子。」
黑哥的脖子不自在地仰了仰,似乎是要躲開顧楠,感覺到顧楠靠在它的身上,才不再動,噘著嘴吧,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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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火旁,守城軍的一個年輕士卒向著火裡舔著柴火。
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乾糧,掰成了兩半,放到嘴裡嚼著。
這種東西,要是沒有水,冬天的時候,凍得和石頭是一樣硬得。
「咔咔咔。」
一個身穿黑甲計程車兵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挪了一個位子,嚼著乾糧,看著黑甲軍笑著說道。
「你們成天背著這麼一身盔鎧,也不重?」
陷陣營計程車兵從頭上脫下了頭盔,帶在臉上的半獸面具一齊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