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下面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的面龐,翻了個白眼。
「重,不僅重,還悶得發慌。」
兩人都笑了,又紛紛沉默了下來。
陷陣軍從自己的懷裡也拿出一塊乾糧放到嘴裡嚼著。
「謝謝。」守城軍計程車卒突然說道。
陷陣軍顯得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作何?」
「從那大軍殺出來那會兒,若不是你們沖在前面破陣,我們殺不出來,也逃不掉。」
守城軍搖著頭,笑著感慨:「從來都是我們為精銳擋刀的,從沒見過你們這般給我們擋刀的。」
「說真的,你們,是真威風!」
···
「用不著謝,我們是陷陣,陷陣意思明白?我們不沖在前面,誰沖在前面。」
陷陣軍咧著嘴看了眼年輕的守城軍。
回過頭,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個水壺,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轉手遞給了一旁的年輕的守城軍。
守城軍低頭看了一眼水壺,笑了一下,接了過來:「謝了。」
陷陣軍沉默了一下。
「我家小子,沒死的話,也該有你這般大了。」
「喂,你這便宜佔大了啊,要做我老子?」
守城軍打趣地說道,兩人笑出了聲。
向著火堆之中又扔了一根木頭。
「等這仗之後,若我活著,我要入你們陷陣軍。」守城軍看著火焰,目光灼灼。
陷陣軍笑著默默地看著守城軍年輕的模樣,摸著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靠在一旁的樹幹上。
「我勸你,斷了這個念頭,能有別的。陷陣,不是你這樣的人待地地方。」
他們都是從死囚營被撈出來的人,像這少年這般的良人,不該和他們一般。
「為何?」守城軍的少年有些不解。
陷陣軍嘆了口氣,將剩下的乾糧塞進了嘴裡,閉上了眼睛。
「打勝了仗,就回家去,何必再這離亂的地方摸爬滾打,死的時候也不知道死在了哪。」
夜風吹著山上的枯草,是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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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吐白,蒙驁依舊站在關口之上,一旁,蒙武也站著沒動。
突然地,遠遠的山徑的盡頭,一隊騎軍慢慢地走了出來。
衣甲染血,破敗不堪,身下的馬走路都顯得有些顛簸。
不過只有三千餘騎,領在軍前的將軍騎在一匹黑馬的背上。
身上穿著白色的袍子,卻是看不出來半點白袍的樣子,全是染著血的。
「呵呵呵。」
蒙驁的面色一鬆,面色脹紅,笑著壓抑,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站在他身後的蒙武,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砸吧著嘴巴,勾著嘴笑著。
蒙驁的大手抬起,高喝道:「開城門!」
蒙武揮手一振:「是!」
轉身對著那守城計程車卒吼道:「開城門!!」
「卡啦啦啦啦。」
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三千殘軍敗騎背著日色走來,而城中,卻是旗幟撕揚,像是在迎接凱旋。
三千騎走進了城中。
列在道路兩旁的是兩列蒙軍士兵,他們的面色肅穆,衣甲端正。
高舉著手中的長戈,橫開了道路兩旁。
他們都明白,沒有這支軍,他們可能都回不來。
他們用命換的他們的命。
他們能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能做的最高的敬意,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騎軍走在道路的中央,一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