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事?”他在我到他面前以後,挺直了身子,我們之間差距更大了。
“您們有沒有在麗思卡爾頓開年會?”我覺得心口澀得難受,艱難異常地問出這句話。
“我……”他才說出一個字,從公司那邊就走出一個常跟著他的人,疾步走過來說:“何總,董事長專線電話。”
他馬上轉身匆忙離開,眼神冷漠地看著那人道:“接通這麼慢?”
那人一邊小聲地應著什麼,一邊跟著他回了辦公室。
我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覺得自己的揪到了一塊:他假如演戲演得這麼真,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強壓住眼眶裡要衝出來的熱意,我把自己憋得喉頭髮疼,才勉強壓住將要崩潰的情緒。回到辦公室,我從抽屜裡把戒指翻出來,在燈光下中間那顆五克拉的大鑽石完美無暇,淨度、火彩都是頂級的。
“我不抵押了,我當了它,就當從來沒有擁有過它一樣。”我看著眼前的戒指,心裡惡狠狠地想著。
想到這裡我說做就做,把戒指裝進手袋,下樓找了一輛車,讓他帶我去最近的典當行。
在走進典當行的那一瞬,我忽然又心生退意。如果真的把這枚戒指當了,我還有什麼是可以證明那段時光的?每次看到它,我都會想到那段時光,短暫時卻美好得讓我不忍回想的時光。每當這個時候,我都不自覺得笑起來,因為回憶裡很甜美平和。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典當行的櫃員向我熱情地打招呼。
我幾乎逃一樣推開門走了出去,站在外面好一會兒,又想到了何連成剛才那樣能讓人心死的目光,我終於心一橫拿著戒指走了進去。
“這個能當多少錢?”我把戒指遞過去問。
“您還要贖回嗎?”她問。
025回南市
我剛才的兇狠決絕忽然消失了,自己很沒出息地把戒指從她手裡奪回來,堅決地搖頭說:“不當了。”
說罷我轉身離開了典當行,剩下那個女孩子一臉凌亂地站在櫃檯後面,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我站在大街上,手裡捏著那枚戒指,硌得掌心發疼發燙。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心裡是暖的,五年呢,我和他還有一個五年之約呢,怎麼可以提前放棄?
何連成是忘記了一切,但是我沒有;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可供思念的實物,這枚戒指有著我們共同回憶,不管當時都發生了什麼,如今想來都是甜蜜。我絕不能這樣就輕易抵押出去。
一樣東西,只有在你快要失去或者已經失去以後,你才會知道它對你有多重要。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我覺得把它放到哪裡都不妥當,回家找了一根項鍊把戒指掛到了脖子上。
這一次既然因為資金短缺,失去這個揚名的好機會,我卻更清楚地知道我的心在等什麼,一點也不覺得後悔。
在我決定把戒指留下來以後,心忽然踏實下來。
過了一個星期,曹野又打電話過來催,問我到底去不去做前期製作。
我忽然間就放下了堅強和固執,對他說:“曹野,我資金週轉不開,怕憑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參加這一次的競標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做為你們公司的員工,努力體現一回個人價值。怎麼樣?”
他在那邊喜出望外地問:“這樣不是讓你吃虧嗎?咱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佔你便宜多不好。”
我聽出他語氣裡的高興,馬上說:“我不覺得吃虧,畢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單生意,讓我開啟了局面。”
“那單子才幾萬塊錢……”
不等他說完,我馬上截住他的話說:“不在錢多錢少,而是在那個時候,只有你伸出了援手。就這麼定了,我往返南市的機票和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