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人!”說完狠狠地看了杜宓一眼。
“來人,扶太子殿下療傷。”那陽光少年微著說。太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真得進賬了。
孤城落日鬥兵稀2
那陽光少年見他二哥進帳以後才打量起杜宓來。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白絲束髮,身著一身白衣,不過此時被血染紅了,神色清冷,好像什麼事都不會放在他的心上一樣。
陽光少年打量杜宓時,她何嘗不是在打量那少年?他和他二哥倒像是兩個極端,一個讓人感覺極其的溫暖,一個讓人感覺非常冷寒。陽光少年十七,八歲,也是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只是他和太子一黑一白而已。杜宓心道,白色真得很配他,整一個人像玉做的一樣,風神秀異。
“公子的三尺白練舞得滴水不漏,可惜是在戰場上。。。”那少年嘻笑著。
“殿下說得不錯,我也有同感。”杜宓不為動。
“在下司徒文軒,還未請教小公子大名。”司徒文軒不管杜宓的無視,繼續說。
“草民杜甫。”杜宓望著司徒文軒,隨意地說。
“杜甫?”司徒文軒微笑望望杜宓那張不起眼的小臉,“晚上我在大帳設宴,杜公子一起來。”
“多謝殿下,我一定來。”杜宓也不扭捏,說罷便離開了。
司徒文軒望著杜宓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杜宓回到張放所住的帳蓬,張放還沒有回,這倒少了她換衣服的尷尬。雖然她只有十二歲,可是在古人結婚結得比較早,像她這樣的年紀也有許多已經嫁人了。她洗了臉,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小心的將易容肓塗在臉上,這才出了帳蓬。
其實這仗打完,他們完全可以撤到南陽城裡。因為明日要往襄陽去,所以這個動作便省了。地上的屍體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在許出地方還留下暗黑色的血印。
杜宓隨意在帳蓬間走走,看看那些將士們正煮著飯,臉上看不出高興或是悲傷的表情。是了,在這場戰爭中根本就沒有勝利者。現在天色還早,杜宓決定到附近的山林裡轉一下。南陽多平原,可但也不是沒有山,只是那山沒有那麼挺拔。進入林子裡的路都挺平坦的,經過幾日的拼殺,林子裡的動物都逃竄了,現在林子裡安靜極了。
斑駁的陽光從樹縫中透過來,在地上留下了大大小的光斑。杜密穿過林子,在一塊斜坡上坐下。她在道德尼寺呆了十年,已習慣獨自一人,突然和那麼多人住在一起很不方便。她掏出自已的竹笛,隨意吹起“滄海一聲笑”。那滄海一聲笑中的笛聲相比古箏來,更顯激越,清冽。
司徒文軒站在杜宓的後面,看著那個小小少年隨意吹著蕭。輕風輕拂,迤邐撫著少年的髮絲。那少年渾然未覺,彷彿置身於這世界之外。他隱隱可見少年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形成的陰影,他就那樣站著望著杜宓。一曲完了後,少年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情,站起身,彈去身上附著的草屑。
“杜公子不僅銀練舞得好,笛吹得更加好。”司徒文軒笑著真誠地說。
“在下露拙了,我只是吹著玩玩,算不得專精。”杜宓望著司徒文軒,只見他換去了鎧甲,身著麻白長袍,只是在長袍正中繡了獅蠻。司徒文軒是一個非常能惹人注意的人,他時常笑著,平和淡定。不過在他身上卻有不怒自威的氣勢,這或許就是天生的皇家氣勢吧。
“這林子的動物都被嚇跑了,不然現在倒可以獵點野味來吃吃。”司徒文軒望著杜宓笑著說。
“等殿下攻迫襄陽,自可盡情打獵了。”杜宓說著連她自已都笑了起來,司徒文軒看著杜宓的雙眼如黑耀石般,竟有些微微發呆,又馬上恢復了正常。單是那對眼睛就已經能讓人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