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臉上不動聲色,回過頭就能坑死你。
錦繡如今只慶幸在六姑娘的心裡頭;自己還算是有些分量,不然若是落到如五姑娘那樣的立場,還是自己上了吊比較爽快些。
五姑娘還在那兒自娛自樂,半分不將被姐妹們無視放在心上一般,顯然已經從剛回京的那種茫然裡適應了過來。錦繡也不在此時招眼兒,只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幾位姑娘與沈嘉小聲說話,待聽到沈嘉說起四姑娘的未來夫家溫府的時候,便下意識地向著四姑娘看去,卻見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便在心裡對四姑娘的沉穩感到憐惜。
只望她日後所嫁的男子,能叫她一生快活,不再有求而不得的悲傷。
沈嘉此時已說得眉飛色舞,與最喜歡八卦的七姑娘說道,“姓宋的那丫頭,剛開始還裝呢,只裝了幾天就裝不下去了。只是,”她卻突然嘆息道,“要我說,溫家二爺也鬧得不像,忒不給她臉了,三朝回門兒,多大的事兒,竟然都沒與她一同回去,在家族長輩姐妹們面前沒了臉,誰還能忍得下這口氣呢?”
“她活該。”七姑娘才不是聖母呢,此時就拍著手叫道,“從前她給咱們姐妹使了多少的絆子?不過是姐姐們教養好,不與她計較罷了,偏叫她以為自己了不得。要我說,如今這樣兒,也是她自找的。”鬧什麼鬧,既然知道男人的心迴轉不回來,為了家族不能和離,先與他生個兒子佔住大義,之後,隨他如何去就是。
若是真在外頭惹出了厲害的亂子,自有長輩出面收拾他,做什麼叫自己不痛快呢?
“你們知道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嘉見錦繡低著眼睛已經剝開了不少的瓜子瓤兒,也不客氣,上來就抓了一把,只覺得這不用自己剝的瓜子真是香甜可口,便又接了錦繡笑眯眯遞過來的一盞茶一口喝了,這才眯著眼睛笑道,“前兒她為什麼被尚書夫人關了佛堂,你們還真以為就是她院子裡這點兒事兒?”
“難道還有別的?”七姑娘急忙問道,只覺得心裡頭有一百隻小爪子在亂撓,癢癢的很。
沈嘉飛快地看了那石亭的另一旁,看似不在意,其實正側著耳朵偷聽的五姑娘,心裡便冷笑了一聲。
她既然嫁了姚俊,自然要喚大太太一聲姑媽,況又與大太太膝下的幾個女孩兒交好,哪裡還會像是那等腦殘,會叫給大太太添堵的五姑娘給迷了去,便只笑道,“別的我不說,我只說,四妹妹的福氣在後頭呢。”見四姑娘臉上微微發紅,她便抓著她的手笑道,“害臊什麼!那人是個極好的,從前我還擔心你,只前頭那府裡出了那樣的事兒,我才放了心呢。”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五姑娘知道了自己姐姐婚事後的不以為然,只是這樣的婚事五姑娘看不上,卻不知,這也是女子的福分呢。
天底下,有數兒的幾個有承擔的男子,都叫她們遇上了呢。
“聽表嫂在府裡唧唧呱呱,我離得老遠就聽到了。”沈嘉只預備叫五姑娘離開後再詳細說自己聽到的八卦,畢竟她嫁人後,交際圈子大了不少,聽到的也比做姑娘時的多,就有些得意的意思,聽著了這話,急忙轉頭看過來,一見身後,竟是同壽縣主與那位廣安縣主聯袂而來,急忙起身笑道,“喲,這可是稀客。”
“表嫂在我家做客,竟做了主人的款兒。”同壽縣主便上來笑著說道。
她身後的廣安縣主,錦繡曾見過一面,能哭得厲害,簡直不是一般人。如今似乎是因為已經得償所願,只等著嫁入蔣府做心上人的妻子,竟是嬌羞喜慶,臉上露出了光彩來,見了錦繡立在一旁,便偏頭對她一笑道,“我記得你,”見錦繡一怔後給她福了福,只面目柔和地說道,“你與同壽交好,且不必那麼多的禮呢。”
這位雖然在蔣家二爺的方面有些不大清楚明白,卻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