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地好相處,錦繡見同壽縣主只引著她與六姑娘說話,便知道這是縣主在給兩位牽線,想著六姑娘與妯娌交好些,確實能在蔣府過得自在些,便也只笑著不礙事兒,等著同壽縣主與幾位姑娘招呼完了,這才扶著她做下笑道,“縣主處竟越發的熱鬧了。”
“只是來的人多了些。”當初廣安縣主與她哭訴,同壽縣主都是半點兒面子都不給,哪裡願意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陌生的五姑娘呢,便只冷冷地說道,“竟是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竟來了呢。”到底因五姑娘是英國公府的姑娘,不願因自己的態度叫四姑娘等人難做,這才罷了,只拉著錦繡的手笑道,“表嫂說了,你下了帖子請我們吃飯,如今,銀子可還夠使麼?”
“怎麼,不夠,你竟要給她添些麼?”另一邊兒的沈嘉便揚聲笑道,“這樣偏心,你也小點兒聲別叫我聽見不是?”
“我只偏心,表嫂與表哥哭訴去。”同壽縣主做了個鬼臉兒,便看著錦繡說道,“她們都是有錢的,偏要來鬧你,你放心,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錦繡只笑著搖頭道,“只咱們店裡的紅利便夠了呢,哪裡需要縣主費神呢?”她只對著沈嘉笑道,“只要二奶奶心疼我些,別到了館子心血來潮,自己一展身手,便是叫我請兩次三次,心裡也樂意呢。”說完了,便躲在了同壽縣主的身後抿著嘴笑起來。
“好啊!”得意地笑了半天,沈嘉方才咂摸出味兒來,立時便起來指著她叫道,“你在嘲笑我做飯不好吃是吧?”一邊說,便一邊挽袖子要過來收拾錦繡,後頭笑得趴在桌上的七姑娘急忙拉著她笑道,“好嫂子,你饒了她吧,這丫頭也是好心,怕你累著了,叫二表哥少受用一頓你的心呢。”
廣安縣主是頭一回與英國公府的姑娘們玩笑,見幾個女孩兒竟是感情極好,便十分羨慕,又有些怯生生的,便與六姑娘低聲道,“你們的日子,過的真開心呢。”見六姑娘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便臉上發紅地低下了頭,輕聲道,“比我家裡強的多了。”
她的母親極厲害,管得父親大氣兒都不敢喘,更別說什麼妾室通房,庶子庶女了。然而得意人也有不得意之事,那樣厲害的恭順郡主一生不過一子一女,之後便再無生養,算是彪悍的人生中唯一的遺憾,因此才格外溺愛兩個孩子,將她養成了這樣軟弱的模樣。
倒是她的堂姐堂妹不少,只是一隔房,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素日裡與廣安縣主的感情並不好,更何況這樣肆無忌憚的說笑。
“姐妹們都是好的,縣主若是願意,來日我下帖子請縣主來府裡遊玩可好?”六姑娘既然已經中意了蔣季笙,自然不會叫他孤身迎戰,自己全當無事地躲在後頭,因此便與廣安縣主十分親近。她平日雖然冷淡,卻自有溫和的言語,幾言幾語便叫廣安縣主對她親近了起來。
沈嘉如今又去擰七姑娘的嘴了,見她轉過了頭,同壽縣主便抓著錦繡的手輕聲道,“那人是誰?”卻往五姑娘那處看都不看一眼。
錦繡暗暗地比了一個“五”字,見她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便只笑著輕聲道,“三爺如何不見?”
“知道今兒有外人,他回府了。”同壽縣主臉上發紅地說道,“他今兒來,本就是因為與我幾日不見了,便想著來見見我。”見錦繡一臉的古怪的笑容,便推了她一把小聲道,“我把你當知心人,你怎麼只知道笑我?”手下感覺錦繡的手腕兒上有異物,便好奇地一翻道,“你戴了什麼?”
長長的衣袖裡,便露出了一隻嵌著狼牙的銀鐲子,同壽縣主眼睛就是一亮說道,“很稀罕的模樣。”
“長輩贈的,說是狼牙辟邪,到底是心意,我便戴上了。”這狼牙並不是當初的那一個,而是前些天錦繡回去的時候,湛家嬸子送的,說是湛功親去殺了幾匹野狼,取了牙齒做成了手鐲項圈等物,這鐲子便是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