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地回過身去就要接住被丟上天的若蘭格格。
不等他們接住若蘭,昊霆從後往兩人身上各點一個不得動彈的穴,之後就飛身躍起,穩穩地將若蘭抱個滿懷,接著再一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揚州。
揚州的夜色,更是絕美。月光下,湖畔邊,一雙人影讓月色拖得老長。
“你……你……你要謀殺我呀!”雙腳都已落地,若蘭還死攀著昊霆的頸項,身子略顫、聲音不穩地問著。
“你死了嗎?”懷中的小人兒打著抖,溫溫軟軟地貼覆在自己身上,這讓他有些捨不得輕放。
“你見過死人會說話嗎?是差一點,差一點!”人就這麼被“丟”上天那!若蘭聲音是穩定了些,可身子還是活像八爪章魚般地緊黏著昊霆不放,螓首更向他頸窩處鑽去。
“他們是什麼人?”那兩人身手不凡,說話行事也有分寸,看來並非一般人。
若蘭的頭埋在他頸間,好一會兒才吶吶道:“要逮我的人。”
“看得出來。”昊霆的聲音冷冷的,但手卻緊緊的;她沒有放手的意思,他一樣也沒有。“你曉得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你欠我個更完整的交代。”逮她回去,回哪兒去?回她丈夫身邊?不對,因為他們稱她為“小姐”,不是“夫人”。
若蘭咬著下唇,苦思究竟該說出幾成。
“你不是問我,怎麼嫁了人還能到處亂晃嗎?我是在新婚之夜趁新郎還周旋在賀客間時偷溜出來的,就是逃婚啦,所以我皇——我爹才派人來拿我。”
“為什麼要逃?”言下之意,是未成事實?
“哪有什麼為什麼的,就是不想嫁人嘛!嫁了人,誰曉得將來得跟多少女人爭寵?那我是做不來的。女人間,整天勾心鬥角的多難過,你看我有辦法在那種環境下生存嗎?我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以我這種不懂得以嬌聲軟語討男人歡心的女人來說,大概沒多久就會被棄置一旁了吧,那不如出來遊山玩水有趣。說不定啊,我根本就不適合當女人,合該是個男人才是!”說完,若蘭還在鼻子裡哼了兩聲,以表不屑當個軟弱的女人。
聽完她的話,昊霆的唇畔不自覺地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想輕放她,甚至十分想擁有這可愛的小女人。這份想望的強烈度竟是在得知她已為人妻、及有人要將她帶離時爆發而出,那灼怒的心情著實讓他一驚。她的特出聰敏在不覺中已然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她耍賴及章魚般的黏人工夫甚至是惹他開心的,這種毫無掩飾做作的性情讓他由衷地想縱她、寵她。
她家人派人來追她回去,按理他本該放人才對,但就在思及那所代表的意義時,他的心強烈地動搖了,當時對追逮她的人所說的那句話——“是我的人,自然沒有放的道理。”並非戲語。
現在情況似乎更不同了。她逃婚,代表未成事實,那麼這樁婚姻他就可以不認;基於私心,他一定要將這小傢伙鎖在身畔!而或許就算已成事實,他恐怕也不願放手、不願讓她輕離了自己!
直到此刻,他才強烈地感受到自己有多渴望她!望著若蘭倔氣的面容,他心中頓時有了釋然的感覺。
“是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般。”昊霆輕笑道。這般不拘禮法、這般可愛!
“就是。”明明就像個弱者般地死趴在人家身上,若蘭卻還揚著眉做出一副高傲狀,自覺十分了不起。
“可你不當女人也不成。”心中的釋然讓昊霆心情大好,明白瞭解自己想得到若蘭的心思更使他在心中下了決定。
開始是她先纏上自己,但現在,她可走不成了;因為,他是不會放手的!
“哪兒不成?”才附和她,又不成,這男人比女人還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