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根本不會將陳志與這個陷阱聯絡在一起,因為陳志為人處事一向圓滑,從未大張旗 鼓地走入宋一方哪個兒子的營帳之中。每當要和宋史議事,都選在深夜,一個人悄然前往, 絕不驚動旁人,所以宋離和宋先一直認為陳志忠心的只是自己的父親,而且獎罰分明,絕無 偏袒之心。讓宋離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麾下曾有的那幾名軍師之死,都是出自陳志的傑作, 哪怕是那幾人之中有一人還活著,恐怕陳志如今還未坐上反字軍第一軍師的寶座,充其量只 是眾多所謂的幕僚之一。
宋離注意觀察著父親此時的一舉一動,從動作和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已經做了決定,找 他和安謙來,不過是向他們下達出使武都城的命令,而不是與他們商議。
宋離想到這,起身道:“父親,既然您已決議派遣我與安謙將軍出使武都城,便是對我 們莫大的信任,宋離在此叩謝父親。”
宋離說罷跪了下去,安謙也忙跪下。
宋一方滿意地看著兒子,卻未曾想到宋離竟磕了三個響頭,這樣的禮節只會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磕頭者即將魂歸天際,另外一層意思便是受禮者已亡或者快亡。
宋一方皺起眉頭,正要開口說話,宋離起身搶先說:“父親,宋離還有兩個請求。”
宋一方道:“說,只要在情理之中,我答應便是。”
宋離道:“父親所遣的先鋒軍是否已經定下是哪一支?又由何人統領?”
宋一方搖頭道:“還未定下,你是否有合適人選?”
宋離道:“既然是我率團出使武都,為了在接應之上來得默契,我希望父親應許由我與 安謙將軍麾下軍隊前來接應,父親意下如何?”
宋離此話出口後,一顆心懸在空中,如果宋一方真的不答應,那恐怕就真的是十死無生 了。
宋一方還在猶豫之時,安謙也忙說:“大將軍,我麾下的那些軍士,跟隨我多年,配合 默契,如果城中有變,如需要營救,必定事半功倍”
宋一方揮了揮手道:“我應許了,不過先鋒軍就啟用五萬,這未免有些……”
“父親,先鋒軍要戰,必須要勝,如果不勝,只會大大降低我軍計程車氣,而安謙將軍麾 下的五萬軍士均是受過嚴格訓練,作為先鋒,勢必會大大加強我軍將士計程車氣,如我們在城 內遭遇不測,配合默契,勢必能裡應外合,首戰既能救我們出城,又能提升士氣。”
宋一方覺得有些道理,點頭道:“好,我許了,不過這五萬軍士,又誰來統領合適呢? ”
安謙正在心中篩選理想的人,就聽到宋離此時說:“我有一個人選。”
“是誰?說來聽聽。”
“大哥麾下的副將,鰲戰。”
宋離此言一出,不僅安謙大吃一驚,宋一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三個兒子不合他早就知 道,只是四處征戰,沒空理睬,原本打算在攻下武都城後,好好梳理一下三個兒子之間的關 系,卻未曾想宋離竟讓大哥手下的副將統領原本應是自己的五萬大滝降軍。
宋一方看著宋離,還未問個中原因,宋離便笑道:“父親,宋離知道你心中在想何事, 如今大戰將至,我與大哥雖有些不快,但無論如何,得都以大局為重,那鰲戰智勇雙全,用 兵如神,早已聞名全軍,我並不會因為他是大哥麾下副將而擔心,父親大可放心。”
安謙忙說:“少將軍,不可呀,那夜鰲戰本就吃了敗仗,如今你大哥都未讓他領軍,只 是讓他每日在帳內靜思。”
宋一方道:“安謙說的是,那鰲戰剛剛吃了敗仗,已經打破了自己頭上那個智勇雙全的 光環。”
宋離搖搖頭,笑道:“父親,試問那安謙和謀臣想比,誰更勝一籌?”
“嗯,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