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當然是謀臣。”
宋離笑笑:“那就對了,所以那一夜之戰,本一開始對方就設下了陷阱,所以鰲戰戰敗 那是必然之事,但來城下接應我們本就是我們為謀臣設下的圈套,即便他要解套也得花上時 間,我相信鰲戰能勝任”
安謙依然沒想明白,又要發文,宋離伸手製止了他,轉過頭去看著宋一方,等待宋一方 決斷。
宋一方道:“我還需要和軍師商議,但眼下鰲戰應該是最佳人選,我會慎重的,你們先 下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出發,我已遣人送了書信去了武都城。”
宋離和安謙拜別了宋一方後,急匆匆地趕回了自己的營帳,剛進營帳,安謙就把怒火完 全宣洩了出來,一腳提到了在旁邊的擱放兵器的木架,木架上的兵器散落一地。宋離看了一 眼,沒說話,只是坐在桌案前,燒起水,準備泡茶。
宋離本就懷疑是鰲戰出的這條計謀,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應對的法子,只是在提到統 領那五萬大滝降軍的瞬間,自己才靈光一閃,想出了這樣一個鋌而走險的法子,卻是眼下看 似最保險的辦法。
讓下套者,被入套者拖入套中,這樣下套者自然會想盡辦法解套,否則自己也會死在套 中。
這便是宋離的打算。
鰲戰帶領那五萬先鋒軍兵臨武都城下,有兩個目的,其一便是使用精銳部隊首戰必勝 ,其二便是接應他與安謙出城。在這兩者的前提下,鰲戰沒有辦法不盡力而為,如果他不領 軍奮戰,首戰不勝,他必死,而宋離與安謙有任何意外,他也不可能逃脫責罰,輕則斷其四 肢,重則斬首以示三軍,無論怎樣,既能讓鰲戰用心領兵一戰,又能除掉大哥麾下這名猛將 。
安謙將宋離眼盯著燒水的茶壺,氣不打一出處,疾走兩步上前道:“少將軍,你還有心 喝茶,我們的命都快沒了”
宋離慢悠悠地回答:“師父,我記得曾經父親還在做快捕司司衙時,我常隨父親去大牢 之中,每當有死囚要問斬時,都會為他端上好酒好菜,讓他吃好,才能一心上路,不再回頭 ,如今你說我們的命都快沒了,那不及時行樂,難道還終日活在恐懼之中嗎?”
安謙喘著粗氣,重重地一拳擊在桌案之上,宋離忙拿起浸溼的毛巾扶住爐臺之上的水壺 ,免得跌落下來。
安謙道:“少將軍,你不會這麼糊塗,聽不出那是有奸人陷害,在大戰將至送我們入 城去找死嗎?”
“當然聽得出,可有什麼辦法,父親已經決定。”
安謙忽地一下起身,握緊腰間的劍柄道:“我去找大將軍理論”
說完,安謙大步就要向營長外走。
“師父,留步”宋離看著安謙的背影喊道,安謙皺著眉頭轉身,嘆了一口氣走了回來。 安謙心中也清楚,宋一方那脾氣只要決定之事,怎麼都無法改變,就如當初速戰佳通關,一 路打到這裡來,也都是因為他過於焦急攻下龍途京城,否則怎會陷入如此困境。
“師父,鰲戰為人如何?”宋離輕聲問,眼睛依然盯著爐臺之中。
安謙想了想道:“如說領兵,是個好將領,愛兵如自己親生兄弟子嗣一般,聽說還是一 個孝子,為人也比較忠厚,說實話的,他歸於了宋史的麾下,真的有些可惜。”
宋離“嗯”了一聲後又問:“那他的計謀如何?”
“計謀高於一般將領,可以說是智勇雙全,單是佳通關一戰就可以看出。”
佳通關一戰,關鍵時刻,鰲戰領了五百名軍士,換上了大滝軍的鎧甲,混入關中,一戰 成名。
宋離道:“那便對了,我尋思在大哥麾下沒有任何謀士,唯一能出個讓你我出使武都城 奸計的人便是他。”
安謙聽罷,起身驚訝地說:“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