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還向大將軍推薦他統領咱們的五萬大滝 降軍?那不是羊入虎口嗎?要是我們出了任何意外,那五萬精銳不是白白地送給了你大哥 ?”
宋離笑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會推薦他,試想,他領軍,攻城之戰,父親必定親自督 戰。如果首戰不勝,他會受罰,加上前些日子戰敗,那便是死罪,再者不管怎樣,我都是父 親親子,他怎敢不奮力營救你我?如果不那樣,也是死罪,他難道會蠢到拿自己的性命逗 樂?”
“萬一他有心成全你大哥宋史,就要往刀口上送呢?”安謙依然不放心。
宋離搖頭:“不會,你大可放心,能出此奸計的人,必定是為了自己前程考慮,既然 還想到自己的前程,這樣的人,肯定怕死,不會拿身家性命逗樂。”
宋離雖然非常清楚這一點,可他卻判斷失誤,根本不會是鰲戰所出的奸計,因為鰲戰 根本就對這些軍隊政治之上的欺詐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想領兵打仗,戰火平息之後,回家種 田,若不是被大滝的官府逼得從了反字軍,自己如今還只是一個每日在家侍奉母親的孝子。
安謙此時徹底冷靜了下來,想了片刻後問:“少將軍,但此舉也形同賭博一般?我們雙 方都不是坐莊者,輸贏不好說呀。”
“嗯,對。”宋離用一種聽起來並不在乎的語氣說,“我也想到了後招,那五萬大滝降 軍曾經是師父你跟隨多年的軍士,在其中找幾名得力的副將、參將等人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少將軍是什麼意思?”
宋離將燒開的水倒入旁邊的茶具之中,清洗著:“如果戰場之上,有任何變動,讓他們 立即手刃了鰲戰,不要留情,隨後再讓一名事先安排好的人統領那五萬人便可。”
“妙計”安謙讚賞道,“我這便去安排,那五萬人都只聽從你我兩人的號令,表面上讓 他們聽從鰲戰,如果鰲戰奮力殺敵,救我們出城,我們姑且不去計較,如果他要是……”
“不”宋離打斷安謙的話,“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想辦法將鰲戰給除掉,這樣就相當於 我大哥少了一隻手臂。”
安謙盯著宋離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無毒不丈夫。
江中,武都城外……
一名反字軍的信使騎著一匹棗紅馬,站在城外高聲喊道:“反字軍大將軍宋一方遣我前 來送一封議和的書信還請開啟城門放我入城”
城牆之上,守備隊長看了看那信使,又看著遠處,周圍一馬平川就算有兵埋伏也能發現 ,況且分佈在外的斥候並沒有發出訊號,看來真的是送信的信使。此時,遠寧從一側匆匆趕 來,看著那信使,問那隊長:“只有一名信使?”
隊長點頭:“看來確實只有一名,是否放他入城?”
遠寧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開城門,放他入城,傳令下去,做好敵襲準備,沒有我 的命令不可鬆懈”
遠寧說罷,自己轉身便下了城牆。
城門緩緩開啟,兩側的軍士都有些緊張地看著拍馬慢慢走進的那名反字軍信使,信使的 年齡不大,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臉上還掛著脫不去的稚氣,眼睛不停地看著左右,看的出 比旁邊手持兵刃的軍士還要緊張。
信使高舉著手中裝有書信的鐵製圓筒,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呼吸無比繚亂。
遠寧打量著那信使,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武器,輕甲外還披著一件可笑的褂子,那白色的 褂子上還用木炭寫了個大大的“信”字,特別顯眼,想必是這孩子自己畫上的,免得當了武 都守軍的活箭靶。
信使入城之後,微微回頭去看那城門,生怕城門突然關上,自己被擒殺。那反字軍中 告知軍士武都城中那夜設計打敗了那隊千人的輕騎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