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夢的蜀南王印,其大印之下還 有著作者的名字——盧成夢。
“我被耍了這個大騙子明明就是他自己畫的”敬衫站在武都城下,揮舞著那畫冊,狂吼 道,五名親兵看著小王爺瘋癲的模樣,不敢說話,只得擠成一團站在旁邊。
不過那些女子畫得還真不錯,想不到哥哥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敬衫想到這,笑著搖搖頭 ,此時才意識到鬼鶴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臉上那表情很扭曲。
敬衫忙轉身說:“老師,事情就是這樣,我的確是輸了那局骨牌,中了我哥哥的計,才 被迫來到這裡。”
鬼鶴沉默了一陣,說:“事情是怎樣?你剛才站在那一言不發有半個來時辰,隨後你告 訴我事情就是這樣……”
“啊?”敬衫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全都是自己在回憶,其實壓根兒一個字都沒有說,難怪 鬼鶴臉上會出現那種表情。
“我去告訴謀臣”
敬衫未等鬼鶴說話,抬腳就跑了出去。
鬼鶴看著敬衫遠去的身影,笑道:“是個人才,不過就是太過懶惰。”
'第六十二回'徒孫與祖師
書院的院落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也許是因為要讓那些孩童有足夠的地方學習和玩耍。 院落之中都鋪滿了青石板,不過還有專給鬼鶴木輪椅行 駛的光滑石板路,連同各個堂屋裡外都修有專用的滑道,看來修建這個書院都花了不少的錢 ,估計怎麼都得值五張金票吧。
不過鬼鶴必定不缺錢,就如我當年在宮內一樣,如果離宮之時,我帶走謀臣府內三分之 一的金銀,價值也是如今武都城財富的幾倍以上。那時,我只是一個未出宮,沒有真正幫助 皇帝謀劃過天下的謀臣,更何況鬼鶴這個傳奇謀臣呢?
我走在書院的林蔭小道上,四下看著,感受著如同皇宮中御書院一樣的氣息,卻沒有 看到半個人影,沒有孩童,沒有教書的先生,甚至連一個打雜的下人都沒有。敬衫那小子 將我引領到大門口,便騎著那頭醜陋無比的騾子轉身離去,我問他去做什麼?他只是懶洋洋 地回答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想個辦法讓反字軍早些退去,然後他好快快的回蜀南。
我想武都城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必定是一個暫時還逃不出去的惡夢吧。仔細想想,這座 城又何嘗不是我的惡夢,不是那三十萬反字軍的惡夢,城中的人想守住城,所以不敢輕易踏 出半步,甚至很多人還做好了只要反字軍不來侵犯,寧願終老在這城中的打算,而城外的那 些反字軍恨不得馬上就攻下這座城,在城中繼續他們的惡夢。
惡夢就是惡夢。,不管是在城內做這個夢,又或者在城外,其中意義都是一樣。
“這座宅子值不少錢,我半生積蓄都花在上面了。”一個聲音從院內那顆大樹後發出。
我微微歪了下頭,想要去看那顆樹後,說話的人必定是鬼鶴祖師,那個精明的老頭子 。
我繞過那顆大樹,看到了坐在木輪椅上正衝我呵呵笑的鬼鶴,鬼鶴雖然早已經禿頂,眉毛和鬍子全都花白,可笑起來卻沒有看到有很深的皺紋,完全不像一個年事已高的老人,相 反像是一個故意將眉毛鬍子塗白的中年人。
我走到鬼鶴面前,俯身跪下,向他磕頭道:“徒孫謀臣,見過鬼鶴祖師,祖師安康。”
隨後我所提的竹籃中,拿出用紙包住茶葉,捧在手中說:“這是徒孫在張世俊府中所搜 出的茶葉,堪比北陸的雪芽,祖師可以一嘗。”
鬼鶴揮手讓我起身,笑道:“何必行這樣的大禮,今日我將院內所有人都遣走,就是為 了不讓人打擾,不過,你從未見過我,怎知道我喜歡喝茶?”
我起身後,將茶葉遞給鬼鶴說:“祖師,我愛飲茶的習慣來自於師父賈鞠,我想師父的 習慣一定也因為每日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