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耳濡目染。”
鬼鶴擺了擺手,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來書院之後才開始飲茶,你是否相信?”
我搖頭:“不信。”
“為何?”
我笑道:“這裡四下無人,我說句大不敬之話,身為謀臣者,必多謊言,怎能親信呢。 ”
鬼鶴聽完,哈哈大笑,笑得十分開始,招手讓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道:“你比那個敬衫聰明許多,不過卻沒有高於賈鞠呀。”
我笑笑,沒有說話,看著旁邊爐臺上正在煮水的壺,周圍卻沒有茶葉,看來老頭子一早 就料到我會帶茶葉作為禮物,畢竟我沒有其他禮物可選,除了茶葉。
“賈鞠擅長攻心,攻心者從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如果剛才我也問他相同的問 題,他必定會點頭說相信,而後什麼也不做,什麼話也不再說。”
我點頭,這確實是賈鞠的做法,但我與他不同,我攻情為上,其後攻心。不管內心怎樣 ,只要被情所佔,依然會被人牢牢控制。苔伊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讓我畢生難忘。
我道:“祖師,眼下我已與師父成為敵人,早已沒有了師徒的身份,實屬被逼無奈,但 無論如何,我也是他的徒弟,受教於他,所以你永世都是我的祖師。”
鬼鶴嘆了口氣道:“你的客套話說得太多了,有點不像是傳說中的你。”
我問:“傳說中的我是什麼樣?”
“冷酷無情,永遠不知面具下那張臉是什麼模樣。”
我笑道:“前者說錯了,如果我冷酷無情,怎會幫助武都城百姓守城?我大可一走了之 ,沒人可以攔得住我,但面具下的那張臉,連我都不知道,旁人又怎會知道?”
我話語中在試探鬼鶴,看看他是否知道我到底為何會被招入宮中,又為何會戴上這樣一 張面具。
我說完後,鬼鶴卻沒頭腦地說了一句:“龍途京城東面是什麼地方,你是否去過?”
我搖頭:“從未去過。”
這是實話,京城之東聽說全是綿延的大山,曾經皇族派遣過探路的大軍,結果五千人的 大隊,只活著回來百人,都稱那大山之中佈滿了怪物,只是隱約在行走了幾月之後,在高山 之上隱約能看到遠方廣闊的大海。那時,皇族便認定京城之東,皇城的背後只是險峻的山群 ,山群的背後是大海,選定在龍途定都,如果戰事一起,不會腹背受敵,果然是龍生之地。 而從那時起,大滝便下令,封閉了京城的東門,永遠不能有人從哪裡出入。
水燒開了,鬼鶴身子震了下,這時我才發現老頭子似乎剛才一直在沉思著什麼事情,從 剛才目光從我臉上劃過之時,我看到了其中的一絲猶豫,難道有什麼事情他明明知道,卻不 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對我說?
鬼鶴拆開紙包,從裡面抓起一小撮茶葉,放在鼻前聞了聞,讚道:“好茶,好茶,來 來來,幫我泡起來。”
我提起水壺,將茶具清洗完畢,隨後倒去茶具中的滾水,用手背試探了下茶具上的溫度 ,衝鬼鶴點點頭,鬼鶴忙將茶葉放在茶壺內,然後倒入少許的滾水,蓋上蓋子等待著,似乎 不準備說話。
等茶葉泡開後,鬼鶴又將茶壺倒滿水,隨後給我和他各自倒上一杯茶,自己小喝了一 口,嘴中動了動,笑道:“好茶,嗯,不錯,可惜敬衫那小子不在,說起來,我可得把這 茶葉藏好,否則他回來了可不得了,一定會給我偷走。”
我笑道:“祖師,回頭我送敬衫一包就行了,不用如此。”
“唉。”鬼鶴看著我又嘆了口氣,“你果然和那賈鞠太不一樣了,如果剛才是他,他肯 定會說祖師一定藏好,這茶葉如今只有一包,他比你懂得人情世故,即便是那茶葉在他家中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