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等宋先返回天啟軍中後,派出影者,當夜去刺殺他們的大將,一個也好,兩個也好,總之一定要刺殺成功,如果有機會再將宋先給擄回來,計劃就算完美了。」
嶽翎炎拿起酒壺:「宋先既然能夠成為使節,那就說明他們的統帥對他無比信任,這一手成功的機會不到三成。」
「就算不成功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雖然現在他們強制攻城,我們也可將他們擊退,但軍士們很累呀……玩得也很累,再者,我是想那批黃金到底是運回皓月國本土,還是就留在這裡?」軒竹斐今天喝的酒比往日七日都要多,說話也顯得沒有頭緒,扯東扯西,最終又說到他最掛念的那批黃金上來,那是殤人商業協會向他承諾過的東西,其實那五千人馬派到千機城去,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給養,也是為了查明那批黃金的真實性,是否真的存在,又放在何處,是否能輕易取得。
「黃金?」嶽翎炎不明所以,因為關於黃金的事情軒竹斐連他都沒有告訴,只是私下派了隱者將寫有詳細情況的書信遞交給了那五千人的統領。
當然,嶽翎炎也並不知道書信的事情,如果知道他肯定能夠想象得到那名統領臉上那種表情——瀕臨死亡的表情。
軒竹斐不相信任何人,如果他將絕密的事情交給某個人去做,並不是因為相信他,相反是變換了一種形式告訴對方:你辦完了這件事之後,為了讓這個秘密永久封存,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皓月國統一戰中,在戰場上失蹤了無數被軒竹斐派遣去執行秘密任務的將士,這些人被找到之時,幾乎都是自殺身亡,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活著回去,在這個世間的日子也不久了,不如死得光榮一點,讓自己的家人活著也有光彩。
「黃金呀,真是好東西,原來這天下間沒有一個地方不喜歡黃金這玩意兒的,只要我們站穩了腳跟,在這片大陸之上就可以戰無不勝了,在關外的那些天啟軍不過是一群細小的螞蟻,我們抬腳就可以全部踩死。」軒竹斐說完後,又開始哼歌,還仰頭對嶽翎炎笑了笑,可他並沒有猜到的是,就算是天啟軍不攻打北陸關,即將到達北陸關下的鐵甲衛也會發動攻勢……
'第兩百三十一回'希望
官道。
如果現在這還能稱得上官道的話,遠虎心中或許會覺得舒服許多。
官道周圍原本富饒的土地,都已經被戰火毀壞得差不多了,鐵甲衛大軍每行進一處,那裡的老百姓就如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逃進深山之中,根本不管來的是哪一方的軍隊。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誰的軍隊到來,都會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徵糧徵人,讓他們的日子重新回到最初的原點。
記得多年前,遠虎受命跟隨鐵甲衛第一次離開京城時,見此情景,抓過一個逃竄的百姓詢問:「為何要跑?」
百姓很巧妙的回答:「軍隊又不會幫我們種田……」
當時資歷尚淺的遠虎不明白這句話中的意思,放開了那百姓,當那百姓跑遠之後,身邊的同伴才告訴他,百姓的話中意思是擔心軍隊徵糧,為了不得罪軍人,所以才換成那種說法。
遠虎盯著那名百姓的背影苦笑,心想這世道把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戶都逼得說話像個書生,不知道皇帝聽見是應該笑,還是哭。
在遠虎的心中,從那一刻起,大滝皇朝這朵花已經開始慢慢凋謝……
武都城下,接到聖旨讓鐵甲衛發兵北陸關之後,遠虎和霍雷兩人立即拔營,單獨留下輜重營等待京城送糧的糧隊,其餘大軍輕裝趕往北陸關下,與天啟軍會合,伺機對北陸關發動攻勢。聖旨中,不斷地提到「江河失竊」四個字,從上到下重複了數遍,而下方並沒有蓋上所謂的玉璽,卻是一個血手印,一個幾歲孩子的血手印。
看那如刀劃過的筆跡,遠虎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