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幾乎岔了氣。
“這樣吧!我們來猜猜第一個被門鈴聲吵醒的人會是誰?是伯父呢?還是伯母?又或者是——”
“黎千寒,你這次真的完了!”風波氣炸了。一轉身進臥室,隨手把電話往床上一丟,奪門而出。
不過,她的奪門而出和一般印象中粗手粗腳、噪音大作有別。氣歸氣,還是得保持一屋子的寧靜,能不吵醒家人是最好的。
爸媽都是明理人,當然不會對黎千寒這個沒時間觀念的午夜怪客怎樣。問題是,一切發生的太莽撞了嘛!就算爸媽嘴裡不說,心裡也一定會想他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打著赤腳就衝出院子,火冒三丈的低嚷:“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你無聊,變態,莫名其妙!”
風波因慍色而小臉兒漲紅,未經梳理的長髮有些零亂,米白色的睡衣長及腳踝,上頭印有一隻‘凱蒂貓’,完全不見透明薄紗、性感撩人的睡衣那一幕。
莫非情人眼裡出西施?為什麼千寒還是覺得一臉素淨的她好迷人?原來清純也能是誘惑的條件,他真想一口吃了這個兇巴巴的惡女。
“還賴著不走?你是不是想——”
話沒說完,千寒一出手便將她拉進懷裡,風波的驚呼就這麼硬生生斷送在他熱情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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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啦!居然在這裡吻她,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風波拼命的掙扎,心慌意亂。
他將她抵靠著牆,兩手反握住她的手,無視她像條毛毛蟲蠕動不停,愈加深深的、重重的吻著她。
他不信馴服不了這隻小野貓,再多的伶牙利齒終將為他幻化成嬌喘低吟。
他渴望的舌撥啟她的唇,侵入她口中擷取一絲甜蜜,以赤裸裸的情慾呼喚她、挑逗她。風波因他狂野大膽的深吻幾乎喘不過氣,差不多已經是四肢無力的掛在他身上了。
幾秒鐘前還兇的很,現在已經是頭溫柔的小綿羊。連風波都替自己感到慚愧,真不懂愛一個人怎麼會愛得如此盲目,當她在千寒的懷裡就只有迷失一途了。
“風波,下次不可以這樣,知道嗎?”他吻她耳垂。“你不理我,我好難受,你忍心嗎?我一想起你還在生我的氣,連覺都睡不著了。”
“我就是這脾氣——你好討厭,在這種地方還敢亂來。”她表裡不一的白他一眼。
“我不亂來只怕早被你罵得狗血淋頭了。”他倆緊緊互擁。“這三天你避不見面,如今總算被我逮到了,我實在顧不得那麼多;我只想好好抱著你、吻著你——嗯,風波,你好香——”
他在她頸項嗅著,風波癢得咯咯笑。“你別鬧了,會癢啦!”
當他再度抬起頭注視著她時,風波看見他眸中跳躍著一簇火焰,彷彿是——情慾。
她呆了一下,感覺自己體內正升起一股不知名的蠢動。
“跟我回家,好嗎?”他附耳呢哺,也不再費力掩飾了。
“我——”她垂下頭。“可是我穿睡衣,明天這一身回來不是很奇怪嗎?”
立刻的,她又改口。“不然我上樓換件衣服,你等我。”豁出去了,這時候還矜持什麼呀!她愛他不是嗎?
她才一調頭,千寒突然拉住她。“反正你家人都睡了,我陪你上去沒關係吧!”
“你?”風波瞪大眼。“幹嘛?沒看過女人香閨啊!”
“就是沒看過哩!”他說笑的。
風波想一想。“好吧!你走路小聲點,我房間在二樓。”
兩道彷彿宵小般的黑影,無聲無息的潛上二樓。
總算安全抵達風波的房間了。她嘴裡還唸唸有詞的:“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千寒也跟著她鬆了口氣。“呼,沒想到我會用這麼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