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會開挖掘機的邵長生問韓鋒道:“韓老闆,我們對工程專案一竅不通,你得劃出具體的界線來。”
“這個好辦。”韓鋒從包裡拿出了紙筆。根據千噸級船舶的設計標準,未來的人工河道長22米,寬6米,深10米,共計1320個立方的土方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整體工程再無保密的必要,韓鋒把頂端平臺的草圖也畫了出來。頂端平臺高5米,長寬各30米,共計4500個立方的開採量。因為事先打下的樁頭和已經完工的鋼筋『混』凝土層,頂端平臺並無坍塌的風險,所以,地下施工的安全問題無須韓鋒多做安排。
掘土機的入場只能依靠船運,畫好圖紙後,韓鋒來到了高廣發的房間。一番簡短的『交』流後,高廣發駕船靠岸,船員搭上鋼板,掘土機隨船進入了煤礦入口。
完成任務後,高廣發及其船員離開,韓鋒與崔大志等人經遠征號進入現場。船載蓄電池提供電源,接駁電線點亮燈光,韓鋒劃出了具體的施工界線。地面每晚都有夜間施工,機械噪聲不是問題;光線外洩問題更好解決,支上防水帆布就成了。一切準備就緒,韓鋒把造船廠這邊的事情『交』給了崔大志。
韓鋒重返地面的時候,接到電話的吳傑已經趕到,兩人見面後,韓鋒問吳傑道:“你知道王正道為什麼住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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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要辦的事情】………
“只知道結果,不知道過程。”吳傑說道:“我聽他們說,道哥昨晚被仇家捅了一刀,傷口離心臟很近。”
韓鋒一直認為王正道是個狠角色,想不到陳山比他更狠,他被陳山捅了一刀,事情的結果就很不容樂觀了。如果陳山因此而遠逃的話,這筆交易就虧大了。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再說,韓鋒說道:“走,我們去市醫院。”
韓鋒和吳傑左右上車,長城皮卡緩緩的駛離了順風造船廠一路奔波,兩人來到了芒街市醫院,透過電話聯絡,韓、吳二人相繼走進了703病房。此時,王正道正赤著上身仰躺在病床上,胸前環裹的層層白紗無聲的述說著他的傷情。雖然捱了刀子,王正道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並不差,韓鋒非常歉意的上前說道:“王兄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
“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王正道摸著胸口的紗布說道:“這件事情提醒了我,人不可貌相。”
吳傑問王正道道:“道哥,對方總共有幾個人?”
王正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就一個。”
“一個?”吳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一個人就能把你傷成這樣?”
“唉”王正道嘆氣道:“這話要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傷成這樣是我運氣好,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韓鋒很想詢問陳山的下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王正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說道:“幸不辱命,我抓住他了。”
“道哥抓住那個人了?”吳傑問道:“那他是怎麼傷到你的?”
“事情是這樣的”王正道開始了自己的講述。跟韓鋒談妥交易後,王正道立刻廣佈耳目,四處搜尋陳山的下落。**盤根錯節的關係如同大網一般覆蓋著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各種蛛絲馬跡紛至踏來,陳山的嗜好暴露了他的行蹤,他喜歡賭博。世上鮮有不涉黑的賭場,芒街更是如此,儘管陳山不會在同一個賭場出現第二次,但道上的人還是摸準了他的行動軌跡。今天上午,王正道收到了確切的訊息,陳山正在芒街市北的一個賭場進行輪盤賭,他隨即帶人進入了該賭場。
“城北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那個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高手,為了不影響別人的生意,我放棄了當場拿人的念頭。有心算無心,動手的機會很快到來,他獨自一人走進了廁所。”說到這裡,王正道忍不住搖頭笑道:“我本以為我是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