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配邊疆!
湯鈞恆接過凌越瓊遞來的檔案翻下去,他的眸色一點點暗沉下來,“二少怎麼突然做了這個決定?”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二少的助理,無法揣測二少的心思。”凌越瓊微笑道:“所以湯總裁要麼明天就去國外的分公司上任,你若是不捨得離開故土,也可以選擇辭職。”
蔚惟一懂了。
其實這就是盛祁舟給湯鈞恆設的一個套。
若是湯鈞恆選擇去國外,那就意味著會失去在國內擁有的一切,比如成就、名望和勢力……但湯鈞恆違抗命令不去國外,那麼盛祁舟也就有理由炒掉湯鈞恆了。
盛祁舟為什麼突然跟湯鈞恆過不去,很明顯是段敘初在背後操縱。
當然,段敘初未必可以指使盛祁舟做什麼,但段敘初跟盛祁舟之間可以做一筆什麼交易。
就像盛祁舟按照段敘初的意思把她從h市調過來這邊一樣,盛祁舟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同樣一句話就可以判定湯鈞恆的生死。
蔚惟一感到深深的無力。
“好了,我先走了。湯總裁考慮好,明早再給二少答覆。”凌越瓊站起身,跟段敘初也打過招呼後離開。
凌越瓊剛走,湯鈞恆就接到電話。
姚思然家中的傭人告訴他,湯太太剛剛在浴室割腕自殺,正在送去醫院的途中。
湯鈞恆從沙發上豁地站起身,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壓抑著怒火問段敘初:“你對姚思然做了什麼?她怎麼偏偏選擇今天晚上自殺?”
他跟姚思然八年前就分居了,只是姚思然始終不同意離婚,由於姚思然家中有權有勢,他又不能鬧到法庭,因此一直拖到現在。
段敘初坐在那裡撫著蔚惟一的手腕,那玩弄一樣的舉止彷彿蔚惟一真是他圈養的寵物一樣。
他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用淡淡的語氣提醒湯鈞恆,“你有時間興師問罪,倒不如趕回去看看姚思然是否還活著。若是姚思然一不小心發生什麼意外死了,你岳父肯定讓你給他的寶貝女兒陪葬。”
實際上他什麼也沒有做,他就是讓下屬通知姚思然湯鈞恆把小三帶回了住處,然後姚思然趕到湯鈞恆家中,發現了客廳裡散亂的男女衣服。
姚思然當然沒有找到湯鈞恆,而且不過是現今社會中最常見的出軌而已,她不至於尋死覓活,但關鍵是姚思然有很嚴重的抑鬱症,曾經因為與湯鈞恆感情不合,也有過類似幾次自殺的現象。
蔚惟一總算見識到了段敘初的手段——極端、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她不應該為了爭一口氣,從段敘初的住處搬回來,惹怒了段敘初,把湯鈞恆害到這種地步。
而她此刻也只能扮演著段敘初玩物的角色,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若是她在這時,哪怕開口說一句無關的話,段敘初就會遷怒於湯鈞恆。
湯鈞恆望了蔚惟一一眼,目光再轉向段敘初時,掠過一抹森冷,“這筆賬我們日後再算,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段敘初微笑,“我拭目以待。”
蔚惟一疲倦地闔上雙眼,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漸漸溼潤。
過了一會耳邊傳來湯鈞恆摔門而去的聲響,蔚惟一眼中的淚水猝地滾落出來,想轉過臉去,卻被段敘初狠狠掐住下巴,“哭什麼?”
他靠近她,重瞳裡一片陰鬱,“你是心疼,還是愧疚?蔚惟一,我怎麼沒有見你為我哭過,嗯?”
“為你哭?”蔚為一猛地睜開眼睛,那裡頭仍舊含著剔透的淚珠子,語氣裡卻滿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