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夢的婚禮,她最愛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在她差點血崩而死的這天,對她的生死置之不理,而是給了另外一個女人讓全世界都矚目的婚禮,曾經在那片鬱金香花朵裡說過在她二十歲娶她的男人,如今卻做了別人的新郎,命運真是荒唐又可笑吧?
裴姝怡沒有哭,前所未有的平靜,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嗎?
他穿上禮服的樣子真好看,在低頭把戒指套在寧憐夢的無名指上時,他留在鏡頭下的側臉輪廓也是那麼完美無可挑剔,交換戒指過後,主持者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裴姝怡看著那個曾經說過不抱其他女人、不吻其他女人的男人,在這時自然而然地用一條手臂環住寧憐夢的腰,那張臉慢慢地湊過去,與寧憐夢的貼上。
她還記得自己許諾過不讓除他之外的男人碰她,而他卻食言了。
下一秒鐘電視螢幕就黑了,在項宇曜關掉的那一瞬間,裴姝怡隨之猛地閉上雙眸,緊接著兩行清淚從眼角淌出,順著蒼白如紙的面容往下流。
半晌後裴姝怡睜開眼睛,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樹木落了葉子,枯黃色的一片一片在空中飛舞著,帶著秋天到來的蕭索和悽美。
裴姝怡只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長達20年之久,而夢裡的場景似乎是前世發生的一樣,離她很遙遠,她的記憶也漸漸模糊了,這一刻裴姝怡的內心變得無比的安寧平靜。
裴姝怡仰起臉,她沐浴在夕陽下,唇畔含著淺笑,“裴廷清,你給不了的未來,讓我來告別…………祝你們幸福,但願來生不再與君相遇。”
***
裴家這天晚上,寧憐夢和霍惠媛打過招呼後,她關上門走到床邊,裴廷清躺在床上仍舊沒有醒過來。
寧憐夢伸手去推他,沒什麼反應,寧憐夢頓時有了怒火,先去浴室洗過澡,只圍了浴巾在胸前,她上床後直接坐到裴廷清的腰上,一邊脫他的衣服,挑撥著他的**。
誰知裴廷清猛地睜開眼睛,寧憐夢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裴廷清已經抬起手臂,一個手刀砍在寧憐夢後頸的某個位置。
寧憐夢感到一股鈍痛,顫抖而又無力地伸手指著裴廷清,“你…………”,剛發出一個字音,整個人已經暈倒過去。
裴廷清從容不迫地把寧憐夢推下去,隨後他起身坐在床頭,從禮服的口袋裡拿出一支試管,那裡面裝著透明無色的液體。
裴廷清修長的手指掐住寧憐夢的下巴,強迫她張口嘴,隨後一點點把裡面的液體全部倒進去了,收回手後裴廷清伸手一下子扯掉寧憐夢身上的浴巾。
女子雪白妖嬈的酮體暴露在空氣中,裴廷清卻連一眼也沒有看,他收好試管後走去浴室,出來後已經換了另一件衣服,裴廷清開啟窗戶,縱身跳下去。
第124章 相逢不相識
早有下屬把車子停在離裴家不遠的那條道路上,下屬對裴廷清鞠躬後,恭敬地開啟車門,裴廷清彎身坐在後面,下屬問他去哪裡。
去哪裡?
在跟所謂的妻子洞房花燭的這晚出來,他卻不知道要去哪裡,又能做些什麼,似乎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裴廷清細長的雙眸閉合著,告訴下屬隨便兜兜風,下屬從後視鏡裡看到裴廷清微微仰起的下巴,弧線優美而又孤傲,下屬忽然感覺心頭凝重,收回視線應過一聲,“好的。”
於是後來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裴廷清坐在那裡沒有動。
這個時間點醫院的大廳仍舊亮如白晝,偶爾響起救護車的鳴笛聲,燈光從窗外透過來照在漆黑的車子裡,看不清楚裴廷清面上的表情,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只是仰臉看著醫院的高樓裡那一處一處從窗戶裡透過來的光源。
整整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