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來控訴著教官叔叔一點也不溫柔,絕對是在報復他,雖然被教官叔叔嫻熟的動作按過幾下後確實不痛了,但那個過程卻實在是不能忍受。
回去時裴廷清要抱言嶠,言嶠說讓媽媽揹他,教官叔叔抱著初初就可以了。
裴廷清點點頭,向段敘初伸出手,段敘初見狀連忙坐起來,表情有些黯淡地對他搖搖頭,“我可以自己走下山。”
他不想太依賴教官,自己要獨立才好,更何況教官不是他的爸爸,他沒有立場讓教官抱他。
裴廷清沒有說什麼,直接彎起手臂勾住段敘初的腿,一下子將他抱在了懷裡。
段敘初連忙摟住裴廷清的脖子,臉埋在裴廷清的肩膀上,他的唇邊抿出笑意。
幾人往山下走著,言嶠趴在裴姝怡的背上,手裡還拎著那隻剛剛死掉的兔子,就在裴姝怡的臉邊晃著,偶爾還會滴下幾滴血,折磨得裴姝怡有些想吐,開口讓言嶠把兔子拿走。
“哦。”言嶠應了一聲,轉過頭把兔子往段敘初的懷裡塞,段敘初覺得髒,碰都不想碰,又拎著耳朵扔回給言嶠,言嶠輕易地接住,再往段敘初的懷裡塞…………如此反覆幾次,裴廷清的外套上也沾了幾滴血,平日裡他是個太乾淨的人,壓著怒氣對言嶠說:“吃過晚飯後,二十個魔方,不然不能睡覺。”
段敘初:“…………”
他怎麼每時每刻都在被言嶠這熊孩子拖後腿?
言嶠毫不猶豫地把罪魁禍首兔子丟給後面的袁明,隨後他伸手拍著臉色難看的初初肩膀,像每次一樣安慰他,“別生氣,我讓我媽媽生一個妹妹,嫁給你做老婆。”
段敘初:“…………”
他別開頭,實在不想理言嶠了,覺得只要跟言嶠有什麼聯絡,肯定不會有好事。
裴廷清倒是有了興致,懷裡抱著段敘初,始終跟裴姝怡保持著並肩,他戲謔地望過裴姝怡一眼,隨後問言嶠,“你要讓你媽媽跟誰生妹妹,是我嗎?”
“肯定不是你。”言嶠立刻反駁道,這個時候他最不怕教官叔叔,仰著下巴鄙視地對裴廷清說:“你長得太醜了,就算去整容,但根據遺傳,以後你生的孩子也一定會很醜,這樣怎麼配得上初初?這世上除了我爸爸和我,第三好看的就是初初了,所以初初的老婆要是這個世上第二好看的。”
言嶠的邏輯思維跟一般人太不一樣,有時候裴廷清覺得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言嶠,過了一會他才問:“照你這麼說,誰的老婆是第一漂亮的?”
“你笨啊!”言嶠的手臂越發摟緊裴姝怡的脖子,他傲嬌地對裴廷清炫耀,“當然是我媽媽第一漂亮了。”,說完他湊過去在裴姝怡的臉上親了一下。
裴姝怡:“…………”
她覺得裴廷清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畢竟在言嶠的定義裡,所有跟他有關的都是這個世上之最,裴姝怡聞到了言嶠臉上的血腥味,平日裡言嶠嫌棄化妝,此刻言嶠這麼髒就親她,她真想把言嶠扔到山下去。
最後裴廷清得出結論,他眼睛一眯問言嶠:“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跟你的媽媽為你生妹妹是吧?”
言嶠的身子一顫,直覺教官叔叔話裡藏著陰謀,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張口正想說什麼,教官叔叔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直接說:“既然如此,晚飯後就給我還原四十個魔方再睡覺。”
言嶠:“…………”
教官叔叔濫用私權給他穿小鞋,簡直越來越過分,這麼明顯的報復行為教官叔叔也好意思?言嶠想抗議,但根據以往的經驗,越是抗議,被罰越慘重,並且這個時候媽媽竟然在笑?媽媽也不為他求情,分明就是被教官叔叔迷惑了,言嶠在心裡哼了一聲,他決定晚飯前都不理這個後媽了。
而段敘初再次被言嶠連累,他越來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