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能抵抗,破了城怎麼辦?”
蒼誦道人聽了這話冷冷一笑:“水軍上岸攻城,就是大逆不道,就算王存業不能抵抗,也進不了城,就算你我不動手,道宮也會動手。”
“只是要是王存業攔截不住,破了城,這事性質就不一樣,必有天旨問罪,但要是攔截住,這一局此子又賭贏了。”
屋中一陣沉默,蒼誦道人看著鏡面,微微冷笑,贊著:“不管怎麼樣說,此子論殺人武功,真是稱得上爐火純青四個字!”
縣城
大雨淋漓而下,雷聲連連
王存業對著水軍進行衝鋒,手中長劍長江大河,一吞一吐間,必有水軍應劍而亡,中劍者無論任何部位,一絲陰毒劍氣必襲上去,將心臟或者大腦震碎。
這種劍氣早在水伯之會時就有,現在連連跨越幾個臺階,寒芒一閃,必有水軍慘嘶而死,更是可怖可畏。
這時長號傳來,水軍早就秩序化,這時龜相以號聲傳達命令,水軍受到指示,對著王存業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殺的好!”在水軍巨浪一樣進攻下,王存業沉於苦戰中,不但不驚,反而縱聲而嘯,馳騁之間,不時有著一個個真文在空中炸開。
威懾、麻痺、恐懼、雷電,層出不窮的道術展現,範圍內的水軍紛紛倒下,留下一大片屍體。
只是水軍都是生活在弱肉強食之中,天性兇悍,殺得性起,踏著同袍屍體繼續攻來,頓時戰情激烈,鮮血流淌在地上,形成赤流,這樣大的雨都沒有洗去,令人怵目驚心。
就在這時,一點銳氣破空疾至,王存業橫身一移,舉劍一刺,一支長矛就貼身擦過,長矛還欲收回,就見著王存業長嘯一聲,劍尖一點。
“噗”空中生出一聲悶雷,周圍靠近的水軍都身如觸電,噴出鮮血,王存業卻不退反進,連人帶劍,循一條難以描述的軌跡,瞬間就自一道縫隙中一閃而過。
刺出這一矛的一個水軍大將大驚,眉心處就現出一點血痕,頓時向後倒跌,頭顱“蓬”的一聲炸開,腦漿飛濺,血流七孔,頓時斃命。
水軍再是剽悍,一時間都連連退讓,就在這時,一個蛇首大將將號角吹響,一支水軍湧了上來,雖神色恐懼,但有大將壓陣,卻還是衝了上去。
“真是一等一的強軍。”暴雨落下,地面漣漪,雨水匯聚,都高過了鞋子,在腳下流淌著。
王存業臉色一沉,向著蛇首大將撲去。
這大將也不躲避,在雨中高舉玄鐵黑錘,在頂上一碰,渾厚金鐵聲響徹:“兒郎們,隨我殺上去,斬了這道人頭顱,以祭河神!”
水軍聽著,衝了上去。
“螻蟻之輩也來取死!”王存業見得,冷冷一笑,劍道真解在這時,得到了最好的展現。
劍光乍起,就有幾個水兵頭顱落地,劍光一點,又是幾個水兵血痕一點,殺得血流成河,殘肢斷臂落了一地,道道血水奔湧而出,匯聚到雨水中,奔流而下。
又殺得了三個水軍,王存業望去,卻見著一些大將在不住後退,指揮著水軍不斷進攻,不由心中一寒,當下明瞭,這是要用這些水軍,把自己這條性命生生磨死在這裡。
不過,它們想的太簡單了,只見識海之中,道種表面,凝出“青華寶籙”的真文,絲絲靈氣不斷被吸入,透過這真文不斷轉化出法力,又經過人體迴圈而煉化,絲絲補充著消耗。
三尺火焰一樣的罡氣激烈燃燒著,吞吐不止,周圍空間都扭曲模糊,身上雨水和血水紛紛彈開。
“殺!”武器不能近,鬼仙以下法術不能傷,武道先天在這種戰鬥中,就是頂尖的武力,只見一條血路殺開,直撲向這蛇首大將。
這蛇首大將這時也不退讓,雙錘帶著破空聲,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