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您的,就是一直耽擱著。裴姑娘是明溪的姐姐,原該親近些,哪怕看著明溪的面子,我也該攔著父親,這回鬧得這樣,倒叫我不好意思。”
何氏聞言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心裡瞬時一沉,臉上卻是堆笑:“原來還有這緣分呢,明溪這孩子性子內斂不愛說話,我竟從不知道。如此更好了,都是常來常往的姐妹,你們年紀又都差不多,原該和氣親近些,大人也少操心不是。”
秦氏笑著點頭,琳琅便也應“是”。
既然已經賠禮過了,裴家母女也不好多打攪,沒坐多會兒就告辭了。臨走時何氏還盛意邀請,說裴明嵐姐妹倆鎮日閒著,請琳琅常過去玩耍。琳琅見她知趣,自然答應。
她細心調理了許多天,病情也漸漸好轉,避過晌午的大太陽,後晌地氣熱的時候在府裡轉一轉,倒也悠閒。
賀璇璣婚期臨近,這些天大夫人都在為此忙碌,琳琅病中賀璇璣和賀衛玠、江氏等人都來探望過好幾次,就連賀玲瓏姐妹倆都難得的踏進了蘭陵院,這會兒琳琅能走動了,自然也得到各處去轉轉。
離蘭陵院最近的是賀衛玠的雅文院,琳琅也記掛著江氏腹中的孩子,便先到那裡去。恰好賀衛玠回家來取東西,見了她便問道:“我聽妹妹要去江南了?”
“郎中說去那裡養養對我有好處,等大姐姐出了閣我就得南下啦。”
“要去多久?”江氏讓丫鬟倒茶,她走過來和琳琅一起逗池子裡的游魚。琳琅便道:“說是要避過這個秋天和冬天,明年開春才回來呢。”
“那豈不是要在南邊過年了?”
“是啊。”琳琅有些惆悵,表情蔫蔫的。她原本對秦氏的孩子滿懷期待,秦氏三月初懷孕,算算產期就在年底春初。她這一趟南下,必定是要等天氣轉暖才回來,不能第一時間看看期待了兩世的嬰兒,終究遺憾。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賀衛玠便在旁邊問道:“這一趟誰送你去?”
“爹爹說他八。九月要奉命南下徵書,正好帶我一起過去。”琳琅斜眼瞧著賀衛玠,笑道:“大哥哥想不想去南邊?”
“我就算了。不過似乎聽徐朗說他打算找時間南下,既然妹妹和四叔要去,我問問他什麼時候走,若也是八月裡,正好同路照應著。”賀衛玠盤算得倒是好,“聽說南邊兒近來不大安穩,有徐朗在,倒是能放心了。”
琳琅聽了便點點頭。南邊兒的亂象她也是知道的,這幾年皇帝沉迷木工,雖有左右相主持政務,到底沒人主持大局,況皇帝對那些貪贓枉法的事不上心,縱容出了不少惡吏。秦家轄內的三州倒還算安穩,再往南走,流民山匪可就多了。從京城到江南免不了要經過些偏僻處,有徐朗同行,總是好事。
賀衛玠拿了東西便走,琳琅便和江氏一起往清秋院去看賀璇璣。
賀璇璣將嫁之人,雖然對莊元晉有些好感,到底對婚事有所擔憂。畢竟在家是養尊處優的姑娘,到了人家家裡可就是媳婦了,打理家務的事情她倒是不怕,怕的就是婆媳妯娌難相處,要是再碰上老夫人或是二夫人這樣的,那就頭疼了。
大夫人雖然時常開導,到底抹不去她的焦慮,瞧著這會兒天氣晴好,就讓她們三個往後園去逛逛,正好江氏和賀璇璣都散散心。
姑娘家嫁了人就不好天天往孃家跑,賀璇璣自然也是捨不得江氏和琳琅的,三個人說說鬧鬧的溜達一圈,想著只有一個月同住的時光,到底生出了惜別的情緒。後園臨近三房,三個人索性去那裡一圈,同賀珊瑚說了會兒話。
三老爺述職完了依舊回南邊,半點都沒有帶賀珊瑚母女同去的意思,賀珊瑚近來為此鬱郁,姐妹幾個說話解悶,倒是開解了不少。
誰知道徐朗行動極快,白天才聽賀衛玠說了琳琅要下江南的事情,傍晚他就上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