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才被人接起。“喬小姐。”
舒言嗯了一聲,又說:“我剛聽琳琳提起,說你手頭挺寬鬆的是吧。”
“啊……喬小姐,你誤會了,我才還完帳,手裡沒餘錢了。”趙全否認,又說:“喬小姐,關於錢的事我一直記著呢,不過這幾天真的手緊,這樣,你再等等,我幾天後要去美國一趟,等我回來就還你錢。”
“你要去美國?”
“是啊。”
“那我有點事能麻煩你一下嗎?”
話筒那端有短暫的沉默。“喬小姐,我這人挺笨的,不知道能不能給你辦好啊。”
舒言笑笑。“你盡心辦就行了。”
“那……喬小姐說來聽聽……”
舒言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趙全這次去美國應該是重操舊業,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會離鄉背景,葬送一生。她沉默了一會兒,洗了一把臉,看見鏡子裡那個自己,明明是她,卻又分明有幾分陌生。就這麼看著,不是不難過的。
只是很快就把情緒收斂了起來,她伸手往鏡子上擦了擦,對著裡面那個自己微笑,喬舒言,你得撐下去。
出去的時候卻見她的包掉在了地上,而趙琳正拿著一張紙在看,看見她之後不解的問:“喬姐姐,你怎麼還在租房子啊。”
舒言快步走過去,語氣有些嚴厲。“你怎麼翻我的包?”
趙琳臉色一變。“你誤會了,喬姐姐,是這樣的,我剛才在收拾,你的包掉在了地上,東西就散落了出來,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看著趙琳無辜的表情,舒言覺得有些累,也有些煩燥。“沒事。”
趙琳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真的對不起。”
舒言擺擺手。“沒事,是我誤會你了。”
舒言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的別墅,到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遠遠看去整個別墅如同一個精緻的水晶製品,從客廳頂部垂下的水晶燈奢貴而華麗,裡面的每一樣陳設都被擺放出一種高貴奢靡的氣息,就連那個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人也一樣。
舒言遠遠的看著,慢慢的靠近……這個囚著她的牢籠,以及那個囚著他的男人。其實有很多東西她並不明白,比如男人和女人之間,比如所謂的愛情兩字。
他站在那兒,長身玉立,只是整個人在燈光下如同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雜著不滿與壓抑,死死的看著她,近乎有一種恨意,他看著她的每一步,她每走一步,這樣的情緒便濃烈一分,聚集著,便生出了一種噬人的可怕感覺。
他是想吃了她嗎?
舒言覺得好笑,也許以前她會怕他這樣的眼神,只是人的心理素質總是在困境中趨於強大的,如今,她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了。
舒言踏進客廳,長長的影子在奢華的燈光下如泡沫一般消失,她目不斜視的看著樓梯的方向,步子沒有半分偏移。
從外到裡,如此的漸漸靠近,卻又漸漸的遠離。這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兩顆心之間的距離。
“站住。”男人冷厲的聲音。
舒言停住腳步。
“你鬧夠了沒有。”聲音劃破淡薄的空氣直直的鑽入她的耳裡,舒言不動,也不反駁,這世上總有一種人,心理素質強大到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可以把發生過當成一片空白,可以把殺人放火當做一種平淡無奇的手段。而對付這樣的人,除了死守自己心裡的良知之外,她還有什麼可以說,可以做。“喬舒言,你鬧夠了沒有。”男人的聲音愈發的高昂憤怒。“你不相信我,還成了我的錯是吧。不過把你趕出去一晚上,你就學會冷戰了,多少天了,天天這副死樣子,你的小氣、不可理喻、持久心,耐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舒言轉過看著他。“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