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樣淡問世事,不管閒事,今日何以…。
青衣小廝拿出手中的紅佈道,“他定然是看到這個的。”
“這個?”御史夫人道。
眾人不明所已,可是柳老夫人卻瞬間懂了,她自然知道這是何物,她已六十有逾,經歷較常人豐富,又四處訪佛,自然知道這一截紅布的含義,看了眼柳氏,她眼微一合,一雙老眼裡似有某些東西沉澱遠去不再,眼白微微暗黃讓人覺得眼底有異光湧動,遂開口道,“胡言亂語,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低賤小民,定然是妄想攀親附貴的,來人把他帶下去,各位我們去花園繼續說話吧。”話落衝柳氏狠狠瞪了一眼。
柳氏依舊懵然不知,但是也不悖自己母親之意,遂向一旁的家丁招手。
“慢,我覺得倒可以聽他一說,免得御史夫人說本王妃無冤無故打他兒子,到頭來本王妃還要落得一個毆打表哥的名聲,到時莫再把舅舅引了來,倒真讓本王妃有苦說不出,何患無辭。”冷言諾手一攔,言辭間俱是剛才被御史夫冤枉的不滿。
原本可以稱御史夫人一聲舅娘,但因冷言諾並非真是柳氏所出,所以常理稱呼對方的夫家名銜更是尊重些。
一旁的御史夫人因子傷而悲痛,一張抹了妝的臉都哭花了,也顧不得擦,此時神情微微恢復,於是看著冷言諾的目光也覺得自己剛才衝動了,可是張了張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盼璃王妃不要記恨她才好。
另一邊二姨娘看了眼自己的妹妹,面色沒有絲毫的同情,拿起帕子狀似身體不好,輕咳一聲,帶著冷言靜悄悄退了下去。
此時,冷言雪看著冷言諾的眼神早已不是秋眸仿水,若若盈有意,而是冰中之寒,若雪之仙,此刻卻是寒骨毒藥。
然後,欲上前的家丁,欲離開的眾位夫人小姐都停住了腳步,駐足靜聽。
然後青衣小廝似乎有些無措的看看四周,方才開口道,“在我們那裡啊,是有一些習俗的,是…。一些夫人招喚情郎以相歡好的提示,我們那裡很多婦人或寡婦閨中寂寞便將紅布掛在門口,或者掛在高處,那些相好的男子,便自己過來,李公子我聽說過,極為好……色,想來是看到這個…。所以…。”青衣小廝一口氣把話說得抑揚頓挫,又滿面羞紅,“我也是看到這紅布,好奇又看後門沒關,就進來看看的。”話到最後,還煞有介事的搓了搓手。
“胡言亂語,來人將他拖下去。”柳老夫人已氣得急怒攻心了,或不是顧忌周圍這些有身份的夫人們,她就命人趕人了。
人是拖了下去,可是人人心中都留了一點火星。
這些個夫人當中當然不缺嘴爛心眼多的,煽動是非的,這麼個天大的爆料,自然背後是要津津樂道的。
而人群中那位冷靖風房的三姨娘,更是得意,若不是礙於柳老夫人,此時怕也要出言相諷了。
這不擺明了,這紅布是婦人閨中寂寞掛於門口招情郞的,聽聞丞相昨日出使外縣,不過一晚,這柳氏……紅杏出牆不說,還害了自己的侄兒,可憐了這御史兒子柳老夫人的孫子,定然是無意闖了進來,欲以偷香,或者好奇,然後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冷言諾呼來家丁給打成這樣。
然後,柳氏的名聲自此將是中斷了。
難耐寂寞,紅巾招情郎,呵呵,想想就有意思。
還好巧不巧給在柳氏自己院子裡…。即使只是青衣小廝片面之言也足可…。這種事,謠言四起,哪裡需要真憑實證呢。
看著周圍即使沒有說但是面色紛紛異樣的夫人小姐們,柳老夫人的面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她看向自己女兒的眼神已經滿是失望,又想到自己重傷的孫子,心頭一痛,再也顧不得,抬手一耳光掃向柳氏的臉。
“啪。”一巴掌將柳氏的自忖,高傲,尊貴狠狠踩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