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放了幾塊衣料,她沒有上前,直接就說:“喜歡。”
他笑了:“看都不看,就喜歡?”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別人送的東西,怎麼能挑三揀四?再說,王府裡的東西,她覺得應該沒有不好的。
他卻執意讓她過來看一眼。
她只好走過去,就著明亮的燈光一細看,卻吃了一驚。那料子竟是繡雲金!
父親曾從上京給母親帶回一塊,區區六尺居然要一百兩銀子,母親不捨得做成衣服,做了件披肩,只逢年過節才捨得用一用。
她急忙道:“這,這也太貴重了些。”一想到自己要穿幾百兩銀子在身上,她頓時惶恐起來,倒不是因為沒見過世面沒穿過好衣服,主要是因為,這銀子是他的。
他摸著衣料幽幽嘆了口氣,道:“是,我也很心疼。不過,好在你身子嬌小,不費衣料。不然,我心疼死了。”
他也不知道是說真說假,反正那心疼的表情實足實。
她越發惶惶:“王爺還是隨便用些一般的料子就成了。”
他一挑眉梢,正色道:“那怎麼成,我的人,不能那麼寒酸。”
我的人!他隨口而出,也許沒別的意思,可是聽在她的耳裡,心頭卻是狂跳起來,臉上情不自禁的染了緋色。
“劉師傅,將衣服連夜趕出來。”
劉師傅應了一聲,上前將衣料拿走,告退。
她轉身也隨著告退。
他看著她的背影,她因為長了個子,腰身越發的纖細,他情不自禁說道:“以後多吃點,上回抱你,可真是輕。”說完,他自己也覺得似乎這話有些曖昧,略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
她臉上的緋色立刻又重了三分,心慌意亂的出了房門。
搶個人
第三日一早,裴雲曠帶著蘇翩和司恬起程前往東都。信州離東都的行程不過半日。
到了東都,正是午後。
東都原本歸屬信州,後被定為陪都,才從信州獨立。皇上此行,隨同的都是朝廷中樞,樂平王不在上京,臨行前,皇帝卻突然任命裴嗣宇做了京城監察。這麼一來,朝中的局勢又有了些微的改變。這變化,正是裴雲曠所樂見的。
進了府裡,用過午飯。他去書房後的小間小憩了一會兒。
醒來時,透過珠簾,他看見書房裡有個人影。
他撩開珠簾走了出去。
司恬一愣,放下手裡的托盤,低聲道:“王爺,蘇姐讓我送了茶來,說王爺一會該用了。”蘇翩告訴她,以後王爺的日常起居便由她來服侍。又將他的習慣講了一番,自然,特意強調了他的潔癖。
他醒來後,喜歡先用茉莉茶漱口,然後再泡上一杯毛尖。
他用過茶,在水盆裡淨了手,然後,扭臉看了一眼司恬,她明白過來,忙上前一步,將水盆上掛著的巾帕遞上,他卻不接。難道要她來擦?她只好硬著頭皮幫他擦手。雖然隔著一層布,但卻彷彿肌膚接觸一般,能清晰的感覺他的手指的形狀,彷彿是,她在摸他的手一般。
她的臉上開始升溫,站的近了,又聞見他身上那一股淺淺淡淡極好聞的味道,她慌張而羞怯。王爺這日子,過的也太嬌適了吧,連擦個手也要人效勞。
他坐到書案前,道:“研墨,你會麼?”
她當然會,於是上前為他研好墨,然後靜靜退後兩步。
他展開了紙,提筆行書。那紙只寫到一半,他便停住,又在另一張紙上開始寫。既然是一封信,為何要分開寫?
寫完,他拿起鎮紙,將信分別封好。然後對她道:“你去交給裴舟,讓他派人送到上京。這第二封,你明日再交給他。”
她剛要走出去,他又道:“這裡沒事了。晚飯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