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汁。”
“沒有甘蔗,哪來的甘蔗汁呢?喝點茶水好不好?”司尚勉強同意了。
進了茶水鋪,司恬將水杯放在司尚的小手裡,他捧著杯子喝了兩口,皺著小眉頭道:“娘,不好喝。”司恬搖頭,小少爺,你將就點成嗎?
她掃眼一看,突然怔了一下,茶水鋪的一角坐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看著有點眼熟,竟和商雨身邊的一個護衛有點像。她恍惚了一下,馬上否認了。怎麼可能呢?這裡離倉瀾那麼遠,就算他在找她,也應該往江下而去。三年了,他應該早已和裴雲意成親,也許連找都不會找她。她淡然一笑,覺得自己多想了,現在她過得安穩寧靜,也絕沒想過會和他再見。
她領了兒子起身,和母親回到了城裡。到了胭脂鋪,司恬先下了馬車,席然帶著司尚去買菜。
司恬在店鋪裡待了一會兒,這才回家。走到大門口,她怔住了。幾個人牽著馬站在庭院門前的槐樹下,為首的那一位竟然是齊揚。
此刻重逢,恍然如夢。她呆呆地看著齊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找來。
齊揚長長地嘆了口氣,咬牙看著她,“司恬,你讓我們好找。”
司恬心裡一慌,強笑道:“好久不見,你找我有事?”
齊揚跳著腳道:“當然有事。大師兄快被你整瘋了,你知道不知道?”
已經三年沒有人提過這個名字,現在她的耳邊如同忽然響起了一聲驚雷,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平靜無波的心裡又起了狂瀾。
“司恬,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突然不辭而別?大師兄將江下週圍快翻了十遍,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怔怔地沉默著,心裡酸澀苦楚,卻沒法說出原因,“他找我做什麼?”
“嘿,司恬你怎麼回事?你不是和大師兄定了親嗎?大師兄等著和你成親呢,你突然沒人了,生死不明下落不知,差點把他急死。”
“齊揚,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是啊!他不能一直留在大梁,只好派了無數人到處我,七勢門的人、倉瀾的人,鬧得人仰馬翻。”要不是商雨一直派人留意著展家,要不是查出展鷹的家書來自平安縣,誰又能想到司恬會在這裡呢?
司恬略帶酸澀,冷冷一笑,“不必了。你回去告訴他,我生活得很好,已經嫁人生子。”
齊揚高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嫁人生子了。”
齊揚瞪著眼睛看著她,難以置信。
“真的,我娘帶著兒子去買菜了。你先走吧,不然我夫君一會兒看見一個男人在我家門口,怕是要不高興。”
齊揚怔怔地看著她,覺得她真的變化很大。如今的她,神色堅毅、成熟嫵媚,還帶著一股潑辣勁兒,和三年前靦腆內秀的那個女孩兒判若兩人。她和大師兄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大師兄一頭霧水不明就裡,而她又不肯明說。
齊揚只好悻悻地告辭,“既然你嫁人了,那我就回去告訴大師兄,以後也不必再尋找你了。”他牽了馬,對身後的侍從招呼一聲,徑直就走。
司恬看著他這樣來了又去,心裡十分抱歉,忙道:“齊揚,對不起,我該留你吃飯的,但實在是不方便,來日我一定彌補。”
齊揚大度地笑笑,“沒事,沒事。”
司恬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嘆出一口氣。齊揚若不是商雨派來找她的,她一定會好好地挽留他到家裡做客,然而,他卻是代表著商雨,不單是她的三師兄了。
七勢門的一切都成過往,夢裡偶然記起,醒來只是憫悵。她呆呆地站在門口,半天沒有開門進去。
“你怎麼不進去?等人?”她回頭一看是展鷹,展鷹身後跟著兩位農夫模樣的人,拉著一車柴。
司恬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