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麼?”
展鷹開啟了院門,道:“來,把柴卸到院子南角。”
“買這麼多柴做什麼?”
展鷹拍了拍手上的浮塵,道:“過些日子我就回東都了,將你們需要的東西先安排安排。”
司恬心裡一暖,嘴上卻道:“有銀子還怕買不著嗎?你一下子弄這麼多。”
“這不是省心了麼,能燒到明天開春吧?”
司恬無精打采地於笑了一下,沉吟了片刻低聲道:“展鷹,這段日子你先別走,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什麼事?”
司恬有點難以啟齒,一狠心豁了出去,“萬一有人問起你,你就說……就說和我是夫妻。我是說萬一。”
展鷹的臉立刻紅了,吭吭哧哧道:“為什麼?”
司恬的臉也有點紅了,低聲道:“因為有個故人找到了我,我說自己已經嫁人了。”
“司尚的父親?”
司恬搖頭,“不是。”
展鷹鬆了口氣,“不是,你緊張什麼,成親是嘴上說說就成的麼?我可不能壞了你的名聲。”
司恬橫他一眼,“你不答應,是怕壞了你的名聲吧?”
展鷹撓頭,“司小姐,你說男人的名聲重要還是女人的名聲重要?”
“委屈你幾日,回頭將胭脂方子送你。”司恬說完,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轉身進了屋裡。其實她也不確定商雨還會不會派人再來,先和展鷹打聲招呼,萬一商雨派人再來,她便將展鷹拉出來擋一擋。
她坐在屋裡心裡很亂,回憶擅自湧了上來,如春風乍起,櫻花紛紛,美麗如畫,卻易散又易碎。她閉上眼睛,長長地呼吸,想將那些念頭都壓下去,可惜不能。她又睜開眼睛,倒了茶水,一口氣喝了三杯,想將念頭壓下去,仍舊不能。
她站起身來,在屋子裡慢慢踱步。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接下來的幾日奇怪得很,齊揚沒有再來。日子一如往日,流水潺潺般緩緩而過,她的擔心好像是有點過了。
齊揚那天找到司恬,一見她面冷聲厲,又說自己已經嫁人生子,頓時覺得不宜打草驚蛇,便假裝告辭,偷偷在縣城裡找了客棧住下來。這幾天他也沒閒著,一面讓人緊緊盯著她,一面找了她的街坊鄰居偷偷打聽。可惜打聽出來的訊息,讓人一頭霧水難辨是非。
第五日一大早就有人敲門,齊揚披了衣服起身,以為是店小二來送洗臉水。
拉開門,門口卻站著商雨,讓他嚇了一跳。短短五日,商雨是從倉瀾飛過來的不成?
商雨眼眶深陷,下巴上還有黑色的胡茬兒,整個人風塵僕僕,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他一步跨進屋內,急不可待地握住了齊揚的肩頭,“她在哪裡?快帶我去。”
齊揚將他拉進屋來,勸道:“大師兄,你先洗把臉聽我說。”
商雨搖頭,“我想立刻見她。”
齊揚見商雨帶來的人都站在門外,便上前一步將門關上,這才嘆口氣道:“大師兄,你心裡要先有個準備。她……她有個兒子。”
商雨猛然一震,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她竟給他生了個兒子!
齊揚又道:“不過,她說她嫁人了。”
商雨又是一震,臉色變得蒼白。她嫁人了?他想都沒想過。這三年他只想找到她,其他的竟然什麼都沒去想。那麼……那個孩子……“我派人在她門口守了幾天,她家裡是有一個男人出現,我派人打聽了,鄰居說他們並不是夫妻,但搬到這裡的時候就是一家四口。所以也有鄰居對我說,估汁那男人就是孩子的父親,但也是猜測。”
商雨急了,一拳捶在齊揚的肩上,喝道:“你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你就不能確定些?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怎麼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