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用這個打發時間,就從家裡面帶了本。”
溫曉心裡有些動容,原來他那麼細緻的。他偏頭溫柔說了聲謝謝,卻又突然起了調侃的心思,指著那書上的筆跡問,“你家裡還有唸書的女子?”
蕭禹商眼裡閃過一絲不解,湊過去看那些小字。
上面寫著隨性的幾個字,正是:虛實之間,有待考證。
而後面卻突然又冒出幾個看起來年歲久一點的字,卻是:假的!
蕭禹商為了看得清楚,湊得極近,他的一隻手搭在溫曉的肩上,另一隻手探過去點著那張紙,身上衣料傳出好聞的味道,溫潤的氣息不斷地打在溫曉的臉龐上。溫曉不由臉紅了。
蕭禹商沒注意溫曉的狀況,反而笑起來,“這本是我皇姐的書,她特別愛看這一類的東西,卻也熱衷於考證,經常時不時就在蕭府那小居,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帶上了她的書。”他笑得開心開心,嘴角有著明顯的弧度,連眼角也掠過一絲笑意。
溫曉也不免忘了原本的窘境,被感染著笑了,手指拂過那行字。
“皇室的女子也那麼自由嗎?”
蕭禹商聽見這話,收了收笑容,低著眸,說到,“也不是吧,只是她性子比較特殊而已。”
“嗯……字寫的那麼好,還有些瀟灑,確實很特別吧,只是這字看來好像有點熟悉……”溫曉突然疑惑起來,他的記性好,這字形他確實彷彿在哪裡見過。
“哦?”蕭禹商想了想,“那必定是在哪個角落看見過吧,她整天到處跑,說不準還真在黎城待過。”
溫曉抬頭,剛好看見他的眸間閃過一絲精光,一向暗沉的眼眸變得幽深無比,像是兩處深淵。
溫曉急忙躲開眼光,他們靠的實在太近了。
蕭禹商也察覺到了他的無措,嘴角勾了勾,移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轉而看起了放在一旁的書信。
馬車雖然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但內裡寬敞,江南到京城走陸路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兩人一直待在馬車裡,也不覺得擁擠。
馬車裡震動不甚明顯,蕭禹商在馬車裡處理收來的一些書信,溫曉便在車裡看書。
趕了好些路,溫曉才得知蕭禹商此番被召回京乃是為了一個婚事。
近十年來,陳國迅速崛起,就像是向天借了力一般,陳國是東襄的接壤國,它強大了起來,就難免開始擾邊。駐紮在東襄邊城的正是東襄引以為傲的南路軍。南路軍以紀律嚴明,靈活多變聞名,而帶兵之將正是徐州的李莫,他熟知徐州的地勢,是個有些實力的人,雖然年事已高,卻將東襄的南部守得極好。只是近幾年來,一向古板的陳軍卻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詭異多變,總是輕易把東襄的奇兵破解,東襄也優勢也愈發不明顯。
南路軍作風嚴謹,幾次查探,卻也沒有查出有細作,一時也一籌莫展。
而上一年陳國卻隱有揮師北上的意向,若是真拼起來,怕會是一場苦戰,東襄邊境的民眾也必當被連累。但兩方都不肯退,舉兵壓城,氣氛低沉,一年下來,勞民傷財,兩國都甚為疲憊。
皇上為此苦惱許久,也曾派遣了多人前往調查,卻一直沒有訊息傳回,此次蕭禹商受傷出現在黎城,也正是查探歸來。
蕭禹商受傷歸來之後,皇上便決定親自促成兩國和談。
和談卻不似戰爭那般僵持,反而十分順利,皇上一時龍心大悅,答應將永泰公主嫁於陳國,以示友好。
蕭禹商此番被召回,便是為了這位皇姐的親事。
但是蕭禹商卻也不明白,和親公主何其多,大都是命了遠親的女兒封號出嫁,皇兄再怎麼糊塗,也不應當會將最疼寵的妹妹送出去吧。
“那堪桃李色,移向虜庭春。那位公主也是可憐,她的至親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