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辯解道:“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
“伯母。”始終沉默不言的段敘初在這時開口打斷寧憐夢,“其實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他的一條手臂搭在沙發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閒適地坐在那裡,“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裴伯父冷落你多年,你也算可憐,會背叛你們這場婚姻很正常。既然你愛那個婚外的情人,那麼離婚不正中你的下懷嗎?”
這一番話徹底把“寧憐夢出軌背叛裴廷清,跟其他男人生下裴言潔”的罪名定了下來,寧憐夢百口莫辯,“我……”
“我爸這樣一睡下去,伯母也就有機會翻身了。”裴言嶠接著說道,犀利而暗沉的目光緊鎖著寧憐夢,“或者說伯母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在計劃了,蓄謀已久只等著我爸長睡不醒的這一刻,然後你讓你跟那個男人的女兒繼承裴家財閥。”
“你受辱多年,如今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地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得到了整個裴家財閥。”裴言嶠說著站起身走過去,邁著修長的腿步步緊逼向寧憐夢,他神色凜然、字字見血,“我更懷疑就是伯母設局讓我爸拋下大哥的葬禮不管,把我爸引到你們的埋伏中。不然的話,我爸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那裡?”
寧憐夢面色蒼白退無可退,脊背貼上身後的雕花木質欄杆,兩片唇瓣緊咬在一起顫動著,“我……”,她的兩隻手反抓住欄杆,對上裴言嶠陰鷙的深褐色雙眸,心裡升起更大的恐懼,卻也不得不仰起脖子,強作鎮定地說:“你爸是被黑勢力組織刺殺,怎麼會跟我有關係?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害你爸的嗎?”
“我若是有證據的話,伯母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裴言嶠勾著唇,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冷森森的,他突然抬起一隻手掐住寧憐夢纖細的脖子,“但伯母出軌卻是事實。你有辱我裴家的門風,我若是殺了你,相信裴家人也不會怪罪於我。”
他的五根手指一點點收緊,過分強勁的力道甚至讓寧憐夢連出聲喊出來的機會也沒有,唇畔噙著冷殘笑意盯著寧憐夢漸漸漲紅的臉,裴言嶠的語氣輕飄飄的,周身卻瀰漫著騰騰殺氣,“當年你是怎麼陷害我媽,嫁入裴家財閥,後來又是怎麼害死我媽肚子裡第二個孩子的,今天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寧憐夢出於本能地伸出兩隻手抓住裴言嶠的手腕,但裴言嶠比她高出很多,而且隨著裴言嶠指間的用力和時間的延長,寧憐夢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脖子都快要斷成兩半一樣,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喪失全部的力氣,抓著裴言嶠的手一點點鬆開,直到手臂重重跌落下去,寧憐夢用力地閉了一下雙眼。
“哥哥不要!”隨著一聲驚呼,包間的門猛然間被推開,裴言潔闖進來幾步跑向裴言嶠身後,用兩條手臂死死抱住裴言嶠,一邊試圖拉扯著裴言嶠,一邊哀求,“哥哥,你不能殺我媽媽。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你再不放開我媽媽,警察過來抓走你,到時你就要為我媽媽償命了。”
裴言嶠猝然回過頭,用另一隻手扯開裴言潔掀翻在地上,這一瞬間他的雙眸嗜血,眼神從上至下睥睨著裴言嶠,冷冷笑著說:“殺一個要償命,殺兩個人還是要償命,剛好你也來了,你陪你媽一起死吧!”
他估計裴言潔身上必定藏著槍,若是警察來了,裴言潔自己也難逃調查,而且彼此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人,裴言潔再蠢,也不會叫來警察干預這些事。
裴言潔本來想拿出槍,但看到仍舊坐在那裡的段敘初,裴言潔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拽住段敘初的手臂,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斷斷續續地請求,“阿初,你讓哥哥停手啊!警察真的快過來了……”
段敘初面無表情地扯開裴言潔的手,這才站起身走過去,在裴言嶠肩上拍了一下,“我們可以走了。”
裴言嶠動作一頓,緊接著甩開寧憐夢,返回身拿過那兩份離婚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