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段敘初裝作睡著了一樣,翻過來彎起手臂抱住言嶠的肩膀,言嶠理所當然地反抱住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很快段敘初聽到了言嶠清淺的呼吸聲,他低頭看著言嶠的睡容。
玻璃窗外的月光灑過來,夜裡下過白霜,映著月光屋子裡反倒比平常還要明亮,段敘初看到有晶瑩的液體從言嶠的眼中淌出來,聽著言嶠在睡夢中呢喃,“爸爸,我好想你,我還想要爸爸…………”
段敘初伸手去擦言嶠臉上的淚水,他的另一隻手掌在言嶠的背上拍著,想起自己被救下後在昏迷中喊媽媽時,耳邊有人一直不厭其煩地應著他,段敘初低頭在言嶠的額角上親吻了一下,他輕聲對言嶠說:“你爸爸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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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憐夢坐在床頭的燈光下,唇邊含一抹淡笑看著沉睡中裴廷清的那張臉,他長得真是好看,光是這張臉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迷戀,她同樣也很迷戀,比其他任何女人都要不能自拔。
半晌後寧憐夢拿出一隻玻璃試管,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那個人告訴她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幾年前裴廷清是怎麼對付她的,裴廷清一定不會想到今晚她會把這種藥用在他的身上。
而寧憐夢確定裴廷清喝醉酒,再加上感冒發燒,此刻處於最昏沉防範鬆懈的狀態,一時半會他也醒不過來,寧憐夢開啟試管,傾下去把那裡面的液體倒入了裴廷清的嘴裡。
隨後寧憐夢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在裴廷清的身邊躺了下來。
第二天裴廷清醒來時,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寧憐夢並不在,裴廷清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記住的就是他在夢中和裴姝怡纏綿,裴姝怡抱著他的肩膀,叫著他的名字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裴廷清自嘲地勾起唇,果真只是一場夢而已,畢竟現實裡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聽見過裴姝怡的表白。
裴廷清按著發痛的額頭從床上坐起身,掀開被子時自己身上的衣衫整齊,但明顯感覺到下身某處溼了,所以他這是有多想念裴姝怡,做個夢都能高chao?
裴廷清走去浴室,洗漱過後從房間裡出來,下樓到餐廳裡去吃早餐,裴宗佑和寧憐夢都在,四人相互問候過後,裴廷清在寧憐夢身側的餐椅上坐下來。
寧憐夢把早餐往裴廷清的手邊推了推,微笑著關懷地問:“你退燒了吧,好些沒有?若還是不能去公司的話,今天就繼續在家休息。”,說完寧憐夢看向裴宗佑,“爸,你說是吧?”
“嗯。”裴宗佑溫和地應著,霍惠媛端著咖啡的動作一頓,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她抬眸擔憂地望過一眼對面的裴廷清。
裴廷清一如往常沒有什麼表情,喝著霍惠媛給他準備的牛奶,他仍舊雲淡風輕的,“我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不用擔心。”
後來裴廷清還是去了公司上班,中途坐在車子裡給裴姝怡發訊息,唇邊的笑寵溺而又溫柔,“早姝怡,昨晚我夢到你了。我好想你…………”
傳送過去後,到了公司裴廷清卻仍舊沒有收到裴姝怡的回覆,裴廷清皺著眉頭打電話過去,提示說裴姝怡關機了。
裴廷清忽然有些慌亂,也只能安慰自己裴姝怡應該還在睡覺,還沒有醒,就這樣他不安地等了一個早上,中午時裴姝怡才回復過來,“我也很想你。”,很敷衍的幾個字,並沒有解釋為什麼關機,哪怕是一句手機沒電了。
裴廷清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刀子刺入驟然疼痛,他關上辦公室的門,長身玉立在玻璃窗前,把電話打過去,接通後溫柔低沉地問:“姝怡,你吃午飯沒有?”
“剛吃過。”電話這邊裴姝怡站在三樓的露臺上,仰起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有成排的大雁飛過,在蒼穹中劃過優美的痕跡,裴姝怡只覺得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