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漫不經心地掃過訊息一眼,下一秒驀地睜大雙眼。
手機螢幕里正是蔚墨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雖然整個人都是血肉模糊辨認不清楚,但蔚惟一僅僅一眼就看到蔚墨樺左手指上的尾戒,那還是他18歲生日時,蔚惟一送給他的禮物。
蔚惟一放下照片,來不及多想便將電話打過去,開門見山冷冰冰地問:“你是蔚墨樺嗎?如果不是的話,你是誰?”
“惟一,你怎麼這麼沒有教養,用這種語氣跟你叔叔說話?”那邊傳來蔚士勝陰冷的聲音。
蔚惟一的面色抖地變白,聲音裡卻沒有洩露自己的情緒,“所以呢叔叔,你把蔚墨樺弄成這個樣子,你想做什麼?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條命外,還有什麼是你可以利用的。”
蔚士勝把照片發過來,無非就是想用蔚墨樺的性命讓她做些什麼,但她怎麼確定她做完後,蔚士勝會不會放過蔚墨樺,若是不放,她有什麼辦法能救出蔚墨樺?
不是她冷血,而是寧願分析好局勢,也不能慌張莽撞,不然到時候蔚墨樺的性命不保,她自己也會搭上一條命。
這種行為太愚蠢。
“惟一,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會把蔚墨樺怎麼樣,甚至現在就可以放了他,但蔚墨樺的性命你可以不顧,段敘初呢?你就這樣不顧一切、一走了之,你知道段敘初已經被外界罵得狗血淋頭、名譽掃地,要不了幾天就身敗名裂了嗎?”
蔚惟一聞言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出去,無法再保持冷靜,她唇角顫動著問:“你……說什麼?”
雖然表面上她不聞不問,說著傷害段敘初的言語,但那段時間她在段敘初不知道的情況下,一直有關注影片一事。
影片很快被段敘初封掉,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而且她還特意多留了兩天,一切風平浪靜,她確認整件事已經過去後,這才安心地離開,段敘初又怎麼會突然身敗名裂?
這樣想著,也不等蔚士勝說什麼,蔚惟一立即開啟手邊的電腦,登陸國內的網頁進去,看到那些相關報道後,她一下子抬起手捂住嘴。
原來段敘初當時說他快要跟江茜離婚了,並不是一時誘哄她之言,若不是如此,她跟段敘初徹底斷了,江茜應該不會再做出什麼,如今江茜鬧出自殺和傳出這些緋聞,很明顯是想借此逼迫段敘初重回江家,更是在報復她蔚惟一。
她看到段敘初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想起段敘初曾對她的誓言,“我想要的女人,我的妻子只有你蔚惟一。相信我,很快的惟惟……”,不管別人如何揣測段敘初的心思,至少她知道,段敘初這次是不可能再回頭了。
但看目前的情勢,他有辦法解決嗎?若是他不回頭,難道他寧願身敗名裂嗎?
不。
不值得……阿初,太不值得。
蔚惟一緊緊地捂住嘴壓抑著哭泣,竭力平靜地問:“既然你們找上我,是想要我做什麼?”
“你先回來再說吧!”
“好。”蔚惟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下來。
如果這是一場陷阱,但只要是為了段敘初,她寧願愚蠢一次,閉上眼睛不顧一切地跳進去。
她已經虧欠段敘初太多,哪怕這一回去或許她也會受人指責唾棄、身敗名裂,更或者她會賠上一條性命,她還是要義無反顧地承擔所有。
她不能就這樣逃開,留下一場殘局讓段敘初幫她收拾,她犯下的錯,就讓她去糾正。
只是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蔚惟一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