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都廢了,他才低吼著釋放出來,那樣的聲音聽在裴姝怡耳邊,連裴姝怡都能感覺到他舒服得快要死去一樣,難道在這種事上他和寧憐夢一直不和諧嗎?若不然她怎麼覺得他好像太久沒有做過一樣。
裴姝怡一想到他和寧憐夢也做這種事,胸口頓時堵得難以呼吸,她咬緊唇,開始後悔自己太沖動,如今他已經娶了寧憐夢為妻,她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突然間跟他做了這種事?更何況若是來真槍實彈了,她能接受已經跟別的女人歡愛過多次的他嗎?
裴廷清的雙臂死死抱住裴姝怡,臉埋在裴姝怡的脖頸裡,發出肉慾的喘息來,全身的汗水也冒出來,好像經歷過一場大戰一樣,生理需求壓制了快要六年,前幾次的動情卻沒有得到釋放,足以要了他半條命,而此刻對於狼一樣的他來說,雖然只是小餐,但對比這幾年的空白,暫時他也得到了一些滿足,幾乎是不遺餘力、耗光了他受傷後僅剩的體力。
只是極致的快樂過後,胸口便是熟悉的空虛和酸楚感,一旦想到裴姝怡也曾經對項宇曜這樣做過,裴廷清所有的熱情便一下子冷卻了,他不否認自己太介意這件事,只要腦子裡浮現出他們歡愛的場面,他就沒有了激情。
然而發生都已經發生了,他除了說服自己接受,跨過去心中的那道坎,還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就嫌棄裴姝怡髒,一輩子不碰她嗎?裴廷清的唇邊勾出苦澀自嘲的弧度,他乏力地闔上雙眼,手臂卻是越發擁緊身下的裴姝怡。
突然變得有些壓抑的氛圍讓人有些喘不過氣,誰也沒有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裴姝怡眼睛裡酸得發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轉過目光注意到裴廷清手臂上包著的紗布被鮮血染紅了,裴姝怡連忙伸手去推裴廷清,“大哥。”
裴廷清淡淡地瞥過去一眼,卻是沒有鬆開裴姝怡,不以為然地說:“沒事。”,他把汗溼的臉緊貼著裴姝怡的脖頸,用沙啞低沉的聲線說:“好不容易你才讓我抱一次,多給我一點時間。”
裴姝怡無言以對,動作一頓,她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腦袋,纖細的手指在裴廷清漆黑的短髮裡穿過,心慢慢地安定下來,湧出久違的滿足,似乎只要這樣就夠了,再別無所求。
裴廷清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是言嶠的專屬鈴聲,換做一般人這種情況下裴廷清肯定不理會,此刻連忙起身一秒鐘也不耽誤接起電話,裴廷清的唇畔不自覺地浮起笑意,寵溺而又溫柔地問:“怎麼了言嶠?”
裴姝怡也在這時坐起來,注意到手心裡黏糊糊的都是裴廷清的東西,她真想對裴廷清說你好多,紅著臉拿過紙巾擦著,裴姝怡看到裴廷清接言嶠電話時的表情比任何都要溫柔,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的兒子吃醋,裴姝怡忍俊不禁,唇邊勾出淺笑。
裴廷清結束通話電話,轉頭看到裴姝怡在笑,他不悅地擰起眉毛,伸出手握住裴姝怡的臉把她拉過來,裴廷清貼過去用力在裴姝怡的唇上咬了一下,“你還在笑話我?等幾天吧,我肯定會折磨得你下不了床。”
裴姝怡撫著自己被咬痛的唇,用一雙烏黑的瞪著裴廷清,過了一會才轉移話題問:“言嶠打電話找你做什麼?”
裴廷清彎起手臂把裴姝怡摟到懷裡,寬厚的手掌在裴姝怡的長髮上溫柔地撫過,“說是從海邊救下一個幾歲的男孩,正在你的房間裡,讓我們回去看看。”
在海邊救人?這不是法制不健全的古代了,誰家丟孩子也不會丟到無間島上去吧?
裴廷清看出裴姝怡的疑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先回去看看。
裴姝怡點點頭,顧及著裴廷清的傷,想著要不要在醫院繼續待著,不過無間島上也有醫生,各方面的條件比醫院都要好,裴姝怡就沒有再說什麼,叫來醫生幫裴廷清再處理過裂開的傷口,隨後兩人出了醫院,坐上車子一起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