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讓她向後靠著自己的背部,“事後,韓有天幫我把了脈,絮兒的血液之中,竟也有著雪狐野性”。
百里會微詫,後又反應過來,“可是,她沒有發過病啊”。
耶律式同意的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們一直不解的地方,直到後來,韓有天的師傅來到這裡,才徹底弄了個清楚”。男子將身下的錦被拉高,將百里會的手塞了進去,“原來,天山之上的雪狐是一對,絮兒飲的血,便是那雌性體內的。剩下一隻雄性雪狐,取來的血液便是你喝的。血液之間,異性卻是相斥的。所以,你才會有那麼奇怪的症狀”。
百里會恍然大悟,下一刻,卻是眉頭緊鎖,“如今,她的血液給了你,你不就是同我一樣了麼?”
耶律式在她頸間埋下頭,“對,只是現在還未發作”。
女子抬眸,望向窗外那巨大的圓盤,一切,都是天意麼?
讓他們兩人得了孤挺,如今,卻又是一樣的症狀,看來真是天安排了,讓他們一道上雪山。
“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害得我在你墳前把手都砸痛了,”百里會回過身子,一張小臉,帶著質問。
耶律式一笑,“我怕你知道了心裡難受,是我同韓有天說,如果有一日你真來了,就當我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南朝”。
百里會心兒一酸,將頭靠了回去。
“耶律式,我們什麼時候去雪山?”突然,便想快快離開這裡,走的遠遠的。
“明天,”男子瞅向窗外,“你先休息,明日,我們一早便走”。
百里會點頭,任由男子將她扶下,蓋上錦被,熄滅了燈火。
門,吱的一聲,開了又合上。
女子取過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小聲的開門,將黑暗隱在身後。
月光,淡掃而下。
百里會走到吊腳樓內,倚在一處欄杆前,坐了下來。
院子裡,兩座墳,顯得是如此突兀。
耶律式站在墳前,背對女子而立。
溫絮不喜愛梅花,可是這院內卻載滿了梅花。
男子蹲下身子,用雙手在她墳前挖了一個坑,明日,一定要為你載上一株牡丹。
百里會懂,這個女子,會一世讓他銘記於心。就像襲暗,心中的一塊,始終是留給他的。
耶律式用手細細描繪著女子的名,那硃砂紅的字型,在夜間是如此閃耀,一如她生前的笑,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他記住。
如果相忘,那便讓自己,記得他吧。
百里會將身子靠在後方的石柱之上,胸間的齒痕,雖是毀了,卻隱隱的在作疼。
襲暗,是你麼?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想麼?
那樣,只會讓你的心更痛。
你答應過我的,會好好活下去。
我也會的,先前的生活太累了,如今,我終於可以放下,好好的重新來過。
百里會起身,將男子獨留在院內。
這一日,睡得格外踏實。
連第二日的陽光,都明顯溫暖了。普照大地,院外,只有兩匹馬。
兩人只帶了一個包袱,便走下了樓。
韓有天站在溫絮的墓前,見二人下來,便迎了上去。
“王”。
男子手一揮,“我已經不是王了,韓有天,你自己有什麼打算麼?”
這麼多年,他一直跟在耶律式的身側。
“外面的世界如此之大,我可不想同你們一道去那雪山,今日,就在這處告別吧”,韓有天雖是不捨,卻是心情愉悅。總算,他盼來了。
“好,”耶律式一手攬上女子的肩,“走吧”。
“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