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會輕點頭,兩人跨上了馬。
韓有天亦上馬,三人,不由的回頭望向那座院子,再沒有一聲道別,天南地北,背道而馳。
風,呼嘯而過,卻是暖暖的。
耶律式將手中的匕首交到女子手中,策開馬鞭,朝著雪山而去。
草兒,如此清香,那花色的蝶兒聚在一處,在兩人飛馳而過的頭頂盤旋,止不住的花兒濃。
百里會從男子的頸間回頭,南朝,越來越遠了。襲暗,越來越遠了。
這片土地,今生不會再踏入了。
襲暗,訣別。
在那遙遠的北方,有著一座雪山。
那裡,鮮少有人踏足,四季冰寒,常人根本忍受不了。
你只要站在遠處,便能望見,那一座聳入雲間,煙波淡渺的天山。
山的最高處,自是離那片天空最近的。白雲,藍天,盡在指尖。
一座木屋蓋在群山之上,四周,漫山遍野,均是紅色的梅樹,一年四季,花開不敗。
落紅下了一地,在那積封的白雪之上,洋洋灑灑,時不時的,伴著風兒落下幾片。
一名女子微仰起腦袋,將肩上的花瓣拈入指間,發上,擦著一枝怒放的紅梅。
白衣勝雪,傾城嬌顏。
木屋前,堆著兩個雪人,一個,穿著男子的衣裳,另一個,穿著女子的衣裳。
人間仙境,莫過於此。
梅林之下,那纏著綠藤的雙人鞦韆,此時正靜靜的擺在一處,下方,是兩張石凳。
女子向前走去,紅色的妖嬈,打著圈的落下,女子似是沉浸其中,每到一處,身上便沾滿那股清新。
前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水面冰凍,無聊時,便可到上頭玩耍。
百里會撿了一塊乾淨的地坐下。水面之上,被鑿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一旁的冰面上,隨意的扔著幾件衣物。
女子笑著望向那片平靜的水面,一串細微的水泡輕輕冒出,唇角的笑意加染。
嘩的一聲,水中,露出男子赤裸的上半身,精壯的胸膛,閃著健康的蜜色,一頭黑髮,隨性的埋在水下。
陽光下的男子,霸道俊朗,右手手臂伸出,嘴中一聲長哨,呼嘯而出。
天空中,一點黑,逐漸逼近,勢如破竹般,精準的落在男子的手臂上。
耶律式一手逗弄著,一邊回頭望向女子,“鷹兒,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多虧你替我,守護著她”。
鷹天生便有靈性,頭一揚,震了震翅。
“去吧,”男子臂上用力,那草原之鷹便再度飛了出去。
百里會笑著望向上空,再回頭時,男子已經到了她身前。
耶律式伸出一手,眼角帶笑。
女子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一帶,兩人便下了水。
分明是透徹心骨的寒,兩人卻絲毫無異樣。
水,沒在女子的胸前,耶律式伸出雙手將她的腦袋固定住,只有那吻,依舊是火熱的。
百里會伸出手,攀上男子,緊緊相擁,緊緊相纏。
耶律式讓她靠在一側的冰沿之上,頭埋在女子的胸前,雙手,便將女子的衣衫除了下來。
百里會揚起頭,天空中,只有那掠過的鷹兒,見證這一刻。
水下,兩人的溫度,將那冰水加溫,直至火熱的滾燙。
女子閉上眼,雙手纏上的男子的頸間,破破碎碎,呻吟而出。
直到,熱情退去,直到,慾望催發。
男子抱著她,她的頭,枕在他的胸間。
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靜謐的空氣之中,只有微微的喘息聲。
從天空上方,俯瞰而下,那人間,竟還遺留了這一片白雪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