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踩,不是邊走邊做。我們舉手之勞捎上她,不是為了捎著——上——她。把你腦子裡腦補出的西行豔遇史都給我擦乾淨、掃乾淨。少說廢話。”
程放:“……”
程放:“寒哥,你多接觸接觸女人,沒壞處。”
陸時寒斜他:“我有病?”
程放樂了。
他大概是挺賤的,被陸時寒啐兩句,還挺樂呵。
****
客棧外的兩人還沒進來。
客棧老闆先一步帶著聞姜和老王進房間。
這間能容納七個人的大通鋪,已經住進去了一對小夫妻。
房間的牆壁上有許多凌亂的字跡,白水泥牆上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塊兒乾淨的地方。
聞姜掠了眼那些字,應該是曾經住過這間房的客人留下的。
牆體佈滿了各種筆跡,就像是大學校園裡的那些文化牆、塗鴉牆。
且牆上的某些留言非常露骨。
“用生命去擼。”
“xxx到此一遊。”
“人行千里,日夠美女。”
……
諸如此類。
客棧的房間比聞姜想象得更簡陋一些。
這種環境她涉足過多次,倒真不覺得有什麼,心自在就行。
她剛轉型演員那幾年在影視方面接不到好資源,她曾經為了積累人脈接過一個角色——在古裝鉅製裡打醬油的乞丐。
那部片她拍得第一場戲,就是夜宿破廟。
那會兒全身衣衫襤褸,蚊蟲肆虐叮咬著她,她需要臥在一堆扎人面板的稻草上,拍一遍又一遍。
那些經歷,把她身上僅剩的講究磨得近乎一乾二淨。
****
通鋪不長,只夠平躺七個人。
鋪位的最北端已經被那對小夫妻佔據。
聞姜摘了眼鏡,同老王在猶豫往哪個位置躺,突然間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程放隨後走了進來。
再然後,聞姜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微微躬身彎腰,跟在程放身後進門。
夜已深,這房間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摘了眼鏡之後,聞姜不僅近視,甚至有些弱視。
那人臉上的口罩似乎沒了。
聞姜眯了眯眼睛,從眼縫裡看人,斜斜的靠在牆上。
***
程放進門見到通鋪便徵求陸時寒的意見:“哥,你睡哪兒?”
陸時寒看著眼前眯起眼睛像是重度近視看不清的女人,嗓音低沉:“讓他們先選,我們隨意。”
聞姜眯起的眼眸眨了眨:“不用,別客氣。”
身為被僱傭者,老王也附和:“我最後。”
一時僵持。
最後是程放覺得這樣下去是沒完沒了且意義不大的讓,他自告奮勇地做主替大家安排起來。
司機老王睡在通鋪的最南端,程放選了老王北邊的鋪位,他的北邊是陸時寒,再北邊是聞姜,和那對夫妻之間隔著一個空位。
***
這裡的鋪位很寬。
雖是通鋪,但眾人的肢體互相接觸不到,不會讓人覺得別人隨時可能侵犯自己的領地。
聞姜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強,但對陌生的不算熟悉的人的氣息敏感。
閉目培養睡意近一個小時,聞姜依然清醒。
她數著房間牆壁上掛著的那個鐘錶發出的規律的運轉聲。
一秒一秒地數。
沒幾分鐘,聞姜摸到她擱置在枕邊的眼鏡戴上,視線向南側一掃,便見陸時寒正盯著房間的天花板,一樣沒睡著。
這男人先是口罩遮面,且省話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