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催促:“儘快。”
陸時寒看了眼輸液袋裡殘留的藥液線,臉上的淡然撤退,擠上來些許壓迫感,他突然對聞姜說:“問問我怎麼傷的。”
聞姜不太耐煩地抬眼看他,眼神在說:還有問的必要?
陸時寒立在原地,重複:“問我。”
聞姜仍舊同他對峙,沒再動一下,神色也平靜下來。
長久的令人窒息的靜默瀰漫,久到聞姜眼睜睜看著適才還剩不少藥液的袋子,漏完最後一滴,只剩藥水順著輸液線極速減少。
她蹙眉,替他重新拉上拉鍊:“該拔針了,出去。”
針紮在右手背上,陸時寒在聞姜話落那刻,動了下打著固定帶的左臂,忍著撕扯的疼,抬高右手,左手指摁住右手背上的針頭,不帶一絲猶豫地將針撕了出來。
尖細的針頭上還掛著些血絲,他右手背上的針眼,也冒出些血。
鮮紅的,刺眼的。
聞姜心頭一緊。
她說該拔針了,他這樣乾脆地拔了。
可她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反而覺得身體上的某個部位揪了起來。
揪得她漸漸要無法控制壓在心頭的火。
從她從第三個人嘴裡得知本該老實待在公寓裡毫髮無傷的他身在醫院的那刻就慢慢從體內燃起的火。
此前火苗還算柔弱,她感覺不太到。
此刻這火燒灼著她的肺腑,帶來一片灼燙。
她鬆了舉著藥袋的手,將它扔到一旁的垃圾筐裡,最後的鎮定都隨著即將脫口的這句話耗盡:“我不想知道怎麼傷的,我不是警察,不需要事發細節。”
她說:“你自己能耐到感覺神經末梢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