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不過,你有見過比她更適合協助我們的嗎?”傅墨雲攬著桐月汐的手臂稍稍緊了緊,心底也是茫然不已。
自己自遇上她之後,似乎情緒一直被她左右。
但是若是說動心……就像今天自己說的一般,教坊司當中的姑娘,又有幾人會將她們當人看……自己說到底,也跳不出這個圈子吧。
“沒有。那你最好不要玩火**了。免得她真的喜歡上你,平添一筆情債。”項之恆嘆了口氣也閉上了嘴,坐到一邊飲茶,生怕桐月汐恰好醒過來,雖是用了傳音但也保不準會被發現不對勁。
桐月汐在傅墨雲的懷裡小小地動了一下,尋了個不錯的姿勢,看似依舊沒有醒來。
傅墨雲便維持著彆扭的姿勢,思考著項之恆的話。
桐月汐聞著傅墨雲身上乾淨的皂角味道,心中卻是苦笑。
原來,他們也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還誤以為會與那些人不同。
不過,只要他們開口,而且對付的是二皇子,她可不介意順水推舟。
自己不過是賤命一條,就以命搏命吧。
如此想著,桐月汐假模假樣地伸了個懶腰,避開了傅墨雲的懷抱。
“幾時了?”桐月汐揉了揉眼睛,開了口。
“酉時。”傅墨雲低聲回答,又細心地將披風給她披上,免得她著涼,自然的動作讓項之恆搖了搖頭。
“唔。似乎可以再去睡一會兒。”桐月汐對著項之恆咧嘴一笑,便又往床上鑽。
“還睡?”項之恆挑了下眉,這藥膏不是說會讓她清醒一陣子,怎麼又要睡了。
桐月汐坐在床邊有些不高興地撅了下嘴,“不然呢?繼續下棋?”
“鄙人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來,下棋。”項之恆眼睛一亮,就去拿棋盤。
說到底,項之恆就是明明不會卻還是很樂衷於下棋的人,別人家的孩子好歹還附庸風雅地去學學,他就偏偏不學,還硬仗著項家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就到處贏別人。
傅墨雲搖了搖頭,便看著兩人完全沒套路沒章法地亂下,最終棋盤之上簡直一團亂。
“不對!你要落這裡,這才像百獸之王。”桐月汐伸出手去攔項之恆,另一隻手則點了點棋盤。
怎得下個棋連百獸之王都出來了?
傅墨雲將目光從茶盞上離開,險些便笑了出來,棋盤上黑白分明,倒是挺像白虎。
項之恆晃了晃手,就不落子,“重來重來!女兒家家弄什麼百獸之王。”
“多好啊!還可以鎮邪!”桐月汐欺身去奪項之恆手中的棋子,門外卻是傳來了一聲悶悶的聲響,好似什麼人倒了下去。
桐月汐聲形一頓,便對著傅墨雲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咻地跳上了房梁。
“阿大?”桐月汐試探地開了口,項之恆也將茶盞握在了手中,只要有人闖進來,迎接他的定然是一杯熱茶。
等了一會兒也未聽見阿大的回答,桐月汐和項之恆都屏住了呼吸。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外面依舊一片寂靜,項之恆敏銳地察覺到不對,而桐月汐也已經退到了床邊,摸向了那日楚越給的匕首。
又靜待了片刻,項之恆再也忍不住,便打算出門檢視。
一開門,一股奇怪的混雜著花香的味道已經快速地瀰漫了進來。
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鼎爐,宛如手爐一般極為輕巧,這些味道正是從這裡面飄散出來。而阿大則不省人事地倒在一旁。
看見熟悉的手爐,桐月汐的瞳孔猛地一縮,趕緊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快步衝出了屋子。
“沒有毒。”項之恆用衣襬裹著手快速揭開了手爐的小蓋子,檢視了之後很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