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實話。”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未央,隨後慢慢地道:“人情是人情,事理是事理,若是郭敦真的冒犯了公主,那麼郭家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此事可大可小,怕是鬧到了父皇面前,旭王你也承擔不起吧。”
太子一點也不畏懼旭王元烈,甚至於巴不得他們鬧得更大,因為這樣一來就能驚動宗室,皇帝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到時候齊國府或許不會被動搖根本,但郭敦卻總是要倒大黴的。
元烈冷笑一聲,徑直走到了護衛的旁邊,手中掂了掂板子,笑容滿面地道:“林大人倒是有趣,今天不過是弔唁,這板子倒是隨身帶著嗎?”
林山看了太子一眼,微沉聲地道:“兩個護衛是向清平侯借用的,這板子自然也是清平侯府的。”
元烈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冷芒,顯得他的面容更發的俊美,不知是怎麼了,眾人只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在熠熠閃光,叫人沒有辦法轉開眼睛,他不緊不慢道:“這板子似乎有一點蹊蹺。”說著,他刻意舉高板子,讓眾人瞧見那上面一層幽幽的銀光。隨後,元烈高聲地道:“這堂上可有太醫?”
此時,一個太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高聲道:“卑職是太醫院劉正,不知旭王殿下有何吩咐?”
元烈將板子丟給他,大聲地道:“你既然是太醫,便驗一驗這板子有什麼蹊蹺,我瞧著上面的銀光,怎麼覺得不對啊!”此時,清平侯的額頭上已經是冷汗滾滾,他心頭一陣陣的惶恐。溫歌瞧著自己父親的面色,覺得有些不對,便悄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
清平侯轉頭望著自己的女兒,目光之中卻露出了無限恐怖之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正仔細地看了看那板子,又將那銀光悄悄地摸了摸,在上面刮一刮,搗鼓了半天,面色突然變了。他低聲地向元烈說了幾句,元烈卻微笑道:“把話說出來!讓所有人都聽見!”
劉正額頭上也是出現了冷汗,他沒有想到,今天不過是來弔唁,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早知道剛才旭王元烈說要叫太醫的時候,他就不要那麼多事,走出來幫他驗這板子。他偷偷地看一眼太子,面上掠過一絲驚疑,口中大聲地道:“這板子上有劇毒!”
元烈冷笑一聲,道:“大家聽見了嗎?劉太醫說這板子上有劇毒!”
“劉太醫,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不禁揚眉厲聲問道。
臨安公主的面色卻是微微的一變,目光異常冰冷。
劉正口中說道:“這上頭是一種劇毒,若是用這板子用刑,那麼毒藥便會透過和人皮肉的接觸,從人的毛孔滲入到面板,再進入血液,發生作用,若是剛才郭公子受了刑,必然會中毒,六個時辰之內便會發作,變得呼吸困難,外表看來卻像是受了風寒,一般人絕對查不出什麼異樣,但再過六個時辰就會一命嗚呼!”
元烈冷笑兩聲道:“看來是有人想要當著咱們的面,要了郭公子的命!清平侯,你作何解釋!”
清平侯已經是汗如雨下,他嚥了嚥了口水,顫聲道:“旭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元烈卻並不相信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愈發顯得晶亮逼人道:“護衛是你家的,這板子也是你家的!難道說,你會不知道這板子上有劇毒嗎!?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以為這大廳裡所有人都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愚弄?!”
李未央心頭掠過一絲冷笑,原來臨安公主光是誣陷郭敦還不放心,預備著等他落實了罪名,再將他殺人滅口!這樣一來,還可以說他是在獄中因為恐懼懲罰自盡而死,真正坐實了他對皇家大不敬的罪過!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十二個時辰,那就是整整的一天,要是剛剛元烈沒有阻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