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月接過檔案後稍稍蹲下揉了揉自己的腳後跟,傅長安佯裝著視線不經意地落到她的身後。說不心疼倒是假的,不過這些小傷小痛的讓霍九月受受倒也無妨。
人都是有一個潛意識的,這個潛意識是一種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趨利避害的習慣。他不能在現在就一味地對霍九月寵溺縱容,久而久之,性子冷淡如她也會習以為常。
相反,他現在對霍九月殘忍一點兒,真遇上什麼讓霍九月慌亂的事兒他再出手霍九月感激涕零的心情就會溢得承不住了。
這就是所謂的,攻心為上。
但很多情況下,這些手段碰上油鹽不進的霍九月是會搞砸的。甚至會讓他們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婚姻分崩離析。當然,這些是後話。
霍九月想著只能撐到今天休息的時候去買雙新鞋了,不然趙敬然不在,她等會兒還要跟著傅長安開會,站那麼久肯定是撐不住的。
正失神想著哪家的鞋款式漂亮還舒服,電梯門已經開了。從8樓湧進來的人見到霍九月都是一愣,霍九月不經常在底下樓層晃盪,有很多人不認識她也是正常,但想想整個公司有這種容貌和氣質的也就沒幾個了。
幾個穿著職業套裝,頭髮一絲不苟盤起來手裡抱著資料夾,看起來三十後半的年紀,神色不自然地和她打招呼。“霍特助好。”
霍九月才25歲的年紀,職位和趙敬然倒是平起平坐的,雖然都不在公司的正式編制內,但實際的職位都要比一個普通的部門總經理高上半個級。再加上霍九月自帶的女主光環,必備的美貌,難免遭受非議。
比她資格老一節的前輩見到她都還要恭恭敬敬的,至少面上要做到起碼的尊重。
霍九月微微頜首,就走出了電梯。
剛走出電梯,就聽到新來的實習生在小聲嘀咕,“紀姐,怎麼剛剛的那個沒帶姓名牌呀?不是說踏進公司裡每個人都要帶麼?”
“工作牌的作用是你能在公司裡快速辨識出一個人的職位然後作出正確的反應,對她來說不用。咱們傅總面前的紅人你光看照片就得記住。”霍九月聽著小聲議論,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右胸,今天果然忘記帶了。
看來跟著傅長安後面狐假虎威也的確是有效力的,比如她沒有帶姓名牌,上班打卡的時候在管理嚴格的傅氏集團竟然也沒有人攔住她。
把問價順利送到財務處,霍九月又轉戰14層,腳著實有點兒疼,走路的時候一高一低都有點兒像瘸了,惹得十四層的員工紛紛側目。
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霍九月稍稍駐足,蹲下身子去揉了揉自己的腳,霍九月的腳偏窄,新買的這雙鞋漂亮精緻,她愛不釋手。但對於她來說的確是有點頂腳,把疼得比較厲害的右腳微微抬起來檢視,果不其然,已經起了磨出了個小泡,是再走五步就會被磨破的狀態。
有些正在衛生間八卦補妝的女人倒是不知道霍九月就在門外,肆無忌憚的討論著對於她們來說嚮往的神秘的23層的軼事。
“唉,你們說咱們傅總最近為什麼出門老是帶著霍特助啊?”
“用腦子想啊,應酬方面的東西男人去做多不方便啊,帶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助理不是省力的多麼?”正用烘乾機烘乾洗淨的手的女人的話語裡透著股兒酸味兒。
“那也要是漂亮才行,咱們公司裡有幾個能像霍特助那麼漂亮的?這個看顏值的社會啊,只有美貌才能受到重視啊。”
“漂亮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拿不上臺面,傳說中的傅太太還在坐鎮呢,據說家世和容貌樣樣都好,她一個助理能翻出多大的天呢?”
“哎哎哎。”對著鏡子補著唇彩的女人出言反擊,“你這不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麼,現在誰還覬覦傅太太的位置啊?不都是想和咱們傅總一度春宵啊。就咱